“哈哈哈哈。”炎奴大聲地笑道:“因為阿翁說,最喜歡我這樣笑了,哪怕再也看不到阿翁了,也不要傷心,一定要笑。”
妙寒擡起了頭。
阿翁拍了拍炎奴:“傻孩子,阿翁說這些,是希望你能一直這麼開心啊。”
“好了,别想那些了,好不容易太平了,可這家裡要沒你,阿翁也感覺孤獨啊。”
“咱回家吧。”
炎奴乖巧地點頭:“好,我聽阿翁的。”
沈樂陵沒想到炎奴之前那麼生氣,阿翁一說,就放下了。
感慨炎奴是真聽阿翁的話啊。
衆人回到宅院裡,又過起了平靜如水的日子。
如此又是半年,每天,炎奴都一如既往,開心地像個孩子,村裡村外的撒歡。
然後扛着一條大魚,或是拖着一頭野豬回來,嚷嚷着要幹飯。
酒足飯飽後,妙寒就吹箫給他聽,沈樂陵就跳舞給他看,炎奴興起了還要表演一口三隻豬。
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,炎奴是絲毫不會覺得膩歪。
妙寒與沈樂陵也樂在其中,尤其是沈樂陵,能陪着炎奴就已經很好了。
當年她就說想拉着炎奴遠離打打殺殺,過着沒有爾虞我詐的隐居生活,如今算是夢想實現了。
然而,阿翁卻一天天地消沉。
他現在看似還是老翁,實則精力澎湃,神魄壯實。
以至于有種年紀輕輕,就被迫養老的感覺。
曾經最渴望的生活,蓦然回首,卻覺乏味。
一日,他夜裡躺在床上,跟幾個老夥計在夢裡下棋。
畢竟也不能每天就看着孫子,實際上到了夜裡意識都是和曾經的親戚、鄰居、老友相聚的。
不過這次,對面的洪叔,下了一半就要走。
阿翁問他咋了。
洪叔撇嘴道:“我跟你下棋分心,被人偷襲死了,草!”
“你死了?”阿翁錯愕。
洪叔搖頭道:“不是我死了,我來之前正在參加神魔大戰,你一叫我,我就來了,忘了時間靜止。”
“想着光憑護身靈寶,就算身體坐那不動也沒事,而且還有很多強者為我護法。結果……對方一個魔祖級人物,竟然以大欺小,偷襲我,萬軍從中把我的化身滅了。”
阿翁急忙道:“你在打仗啊?那快回去吧,你這還來跟我下什麼棋?”
洪叔擺手道:“無所謂,死則死矣,你叫我來我肯定得來啊。你整天悶在茶山村,還在過田間老農的日子,我看你憋着慌,怎麼能不來呢?”
阿翁有些愧疚道:“你不來我也可以去虛拟世界,這沒什麼。你那邊玩得是真的吧?”
洪叔點頭道:“那當然是真的,我跟你說,我就是設計了一下大概的背景,然後定了幾十個修煉等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