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,最終都是炎奴絕對的力量與直截了當的選擇,才能打破命運。
而她,從來就沒有赢過命運。
想得越多越徒勞,知道得越多越痛苦。抛去炎奴所分出來的能力,抛去她身為機制的那一部分。
她,妙寒,這個人,她的價值是什麼?
也許就隻有補完炎奴,那犧牲一刻的覺悟,最有價值。
“别說了!”
妙寒面色平靜,心神卻激蕩。
青帝說着,自己也陷入了思索:“我太熟悉作者的習慣了,我原本以為作者會利用炎奴來體現那樣的悲哀,原來是你嗎?”
“絕對之人,對,你就隻是個‘人’而已,簡直就是分出來專門承受造化弄人那種悲劇色彩的對象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!”
“當年炎奴誕生的瞬間,第一次适應,并不是在适應信息删除!如果那時候就适應了,灰帝删除時就該已經免疫了才對。畢竟作者級的删除所堆得抗性,哪輪得到灰帝來破防?”
“是命運,炎奴一上來,就适應了作者的命運,适應了‘身為一個小說角色’這件事本身!而分出了你。”
“炎奴是非人級的太平追求者,而你是個‘人’。”
“你才是‘作者筆下的角色’,炎奴不是,所以他誕生的瞬間,就推翻了作者決定的一切信息,導緻未來一片混沌,等待炎奴創造。”
她說得話,讓羅閻等人深思,妙寒的機制本身就是個工具人嘛。
說起來,大家在炎奴面前,都很無力,不過大家都很釋然與習慣。
但妙寒卻很難釋然,因為她擁有炎奴最多的力量,她甚至是适應的一部分。
可恰恰是她僅次于炎奴的強大,才背負更多的壓力與要求。而她偏偏又隻是個人而已,人要如何戰勝命運?
她的存在,仿佛真的就隻是在展現一種悲劇。
“扯什麼呢?我不準你這麼說雪兒!”
炎奴見她們打起來,本來還沒覺得咋地,但聽了這話怒了。
他直接閃身上去,一手抓住一個,将兩女分開。
“什麼命運什麼悲劇的,盡扯淡!沒有雪兒,我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辦!”
“雪兒、羅閻、颛顼、逆光、古蘭巴托……他們做了那麼多,每一個我都感覺他們厲害得不得了!”
“他們憑本事做出來的成果,憑啥光挑失敗的說?”
炎奴很不服氣,上古的群帝、魔道的成員,還有無數文明的勇士,他們每一個都做了無數的貢獻。
難道就因為失敗過,就成了悲劇?連做都沒做才叫悲劇!
他眼神如炬,大喝道:“我不管當年出生時,适應了什麼,又為何而有雪兒。”
“你們說的,都跟我沒有關系,我隻知道,雪兒是我的家人,她幫我,信我,為我思考我所不能思考的,是第一個支持我永恒太平的人。”
“我慶幸有她的存在,再給我選一萬次,我也要她當我的人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