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很快到了車上。
窗外星光點點,但車内卻是一片靜谧凝肅。
也沒有人說話。
沐瑤看了看窗外,又轉頭看了看旁邊開車的人。
他正繃着唇角皺着眉頭,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的車流,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她。
沐瑤突然想起了一個小時前——他們還準備要個孩子。
在這鋼鐵森林一般的城市中互相取暖。
但現在,卻像是兩個陌生人。
她覺得有些可笑,但勾了勾唇角又覺得勉強的很,最後隻能閉上眼睛睡覺。
從藤城到棕榈鎮,三個小時的車程。
沐瑤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,醒過來時,許溪已經将車開入了鎮上醫院。
下車的時候,沐瑤才發現這邊的溫度比藤城的低了很多。
她出門匆忙,身上甚至連件外套都沒有。
而許溪顯然也沒有察覺到她的狀況,下了車後便直接往醫院裡面走。
沐瑤抿了抿嘴唇,跟在了他身後。
——許母已經出了搶救室了。
但人還沒有蘇醒,一對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女正守在床邊。
聽見腳步聲,兩人齊刷刷的擡起頭來。
“許溪。”女人率先說道,“你來了?”
許溪嗯了一聲,“怎麼樣?”
“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。”女人回答,“但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第二次發病,要不是我挂念着她今天回來上門看看,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。”
“您費心了。”
許溪的話說完,旁邊的男人突然冷笑了一聲,“話說的可真夠好聽,我們費心有什麼用?”
“抱歉厲叔叔,真的麻煩您了。”
許溪又說道。
然後站在門口的沐瑤才明白——眼前的這兩人,是厲池柚的父母。
而這個時候,他們也看見了沐瑤。
“你是誰?”厲父皺眉問道。
“您好,我是林沐瑤。”
因為厲池柚,沐瑤對他們也沒什麼好印象,但對方好歹是長輩,她到底還是颔首,客套的說道。
“哦,就是你讓許溪跟他媽媽切斷關系,好跟你結婚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