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筝站在原地倒是氣得發抖,“你這瘋子!你說就說摔我酒幹嘛?!”
許溪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他隻站在走廊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打了電話。
不一會兒,酒店的經理就趕過來給他道歉了,給他另外開了一間頂級套房不說,還送了他一瓶酒。
許溪全程什麼話都沒說。
等他重新帶着行李箱入住時,一眼看見的是客廳落地窗外的夜景。
——各色的霓虹燈,街上來往不斷的車流,紙醉金迷。
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成年後第一次到深城。
那時他剛參加實習工作,陪着領導在包廂中喝了三個小時的酒,晚上回到廉價的連鎖酒店吐了個昏天暗地。
那時,其實他還見到了靳嘉望。
看見他領着他的另一個兒子站在人群前面,其他人跟在他身後,不斷賠着笑。
那個時候他就知道,隻有到了某個高度,他才能讓人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。
現在,他算不算是已經成功了一半?
但現在,許溪卻是連自己,都不知道怎麼笑。
站在窗前看了很久後,他才拿出了手機。
第一眼看見的,就是關于他和元筝的那條新聞。
下面的評論都是一片祝福。
他掃了兩眼後,切換到了另一個軟件,忽略了那一片未讀消息,登上了另一個小号。
那裡面隻有一個聯系人。
她今天也發了一條新動态。
是一張自拍圖。
她穿着白色的羽絨服,對着鏡頭笑得很開心。
配文——這将會是一個溫暖的冬天。
溫暖嗎?
許溪不覺得。
他此刻隻覺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