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再次被許溪壓在身下的時候,她依稀想起自己明天早上還要上課——還是第一節。
半夜,雪好像停了,但窗簾倒是依舊在輕輕飄蕩着。
這次結束後,沐瑤閉上眼睛就直接睡了過去。
而運動過量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身體如同要散架了一樣。
許溪倒是神清氣爽的,給她做了早餐不說,還說要送她去學校。
沐瑤低頭狠狠的咬了口面包,一邊回答,“不用!”
“我們打車過去,可能更快一些,你是幾點的課?”
聽見他這句話,沐瑤又看了一眼時間,随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着急忙慌的去抓書包。
但她要出門的時候,又被許溪拉了回去。
然後,一頂帽子扣在了沐瑤的頭頂。
白色的羊絨毛,極好的質地在沐瑤剛一上手就感覺到了。
“哪兒來的?”她問。
“你說呢?”許溪反問。
沐瑤并沒有時間跟他玩這樣的遊戲,看了看他後,戴着帽子走了。
許溪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,他才把門關上。
然後,他走到窗前準備抽煙。
打火機剛取出來,他便看見她從樓棟中走出,那白色的帽子在雪地中依舊搶眼,書包上挂了一個紅色的毛絨挂飾,跟着她的腳步一搖一晃的。
許溪點煙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。
而那原本往前走的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
,轉過頭。
她的房子在四樓,不高不低的樓層,許溪也不确定她能不能看見自己,但當她轉頭的這瞬間,他還是下意識的擡起手,朝她招了一下。
她似乎笑了,許溪還沒來得及看清,她已經繼續往前走。
似乎是看見了從街頭經過的公交車,她立即抓緊了書包帶往前跑。
飛揚的頭發,搖晃的挂飾。
就好像是一股股熱源,注入了許溪的心髒,連帶着他的四肢五髒,全部都變得熱了起來。
他擡起手指,在窗上描繪出她的模樣。
失而複得——真好。
就在他出神想着時,手機突然響了。
“溪哥。”老方的聲音從那邊傳來,“今天已經下了通知了,說明天審計的人會到。”
許溪垂下眼睛,手指把玩着打火機,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