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沐瑤隻覺得陌生。
“你……從藤城過來的？”他問她。
沐瑤嗯了一聲。
“所以，你也見過席知遇了。”
他像是在問她，但語氣中卻是明顯的肯定。
沐瑤深吸口氣，“是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他說的是真的。”沐瑤将他的話直接接了下去。
許溪看了她一會兒後，卻是笑，“他跟你說什麼了？”
“你覺得他會跟我說什麼？”沐瑤反問。
許溪不說話了，嘴角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。
沐瑤的目光又慢慢垂下。
然後她看見，他的拳頭都已經握緊，手背上是一條條暴起的青筋，手指關節蒼白。
“林沐瑤。”
終于，他說道。
沐瑤應了一聲。
“我們……”
他的聲音變得有些艱澀起來。
那兩個字明明已經到了他嘴邊，卻怎麼也沒能說出來。
而沐瑤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，“因為席知遇利用權勢對你施壓是嗎？”
“他對你施壓，拿着我們之間的事，來跟你做交換，對不對？”
“是。”
許溪倒是沒有否認，沐瑤也嗯了一聲，“可是我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了，我不在乎那些東西，隻要……隻要我們好好的就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嗯，你知道，但你卻不贊同，是嗎？”沐瑤擡起眼睛看他，“那些東西對你而言，依舊很重要，是不是？重要到……最後你還是選擇放棄我。”
“林沐瑤，這個世界…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一跟二的兩個選擇。”許溪慢慢說道。
“那你告訴我，你的選擇是什麼？”
沐瑤的話說完，面前的人也直接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