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，他伸出手想要去拿煙。
但他隻摸到了空空的煙盒。
方世哲看了一眼他的動作，直接将他的打火機搶了過去，“你也别抽太多了，這煙灰缸都滿了。”
許溪沒有回答，隻默默将打火機重新拿了回去。
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圈後，這才說道，“他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，但我覺得，自殺大概是假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你的意思是……他是被滅口的？”
“可能是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？他可是在看守所中，有誰能……”方世哲的話說着，突然想到了什麼，眼睛也瞪大，“難道是席知遇？所以，他真的有什麼秘密，怕被人捅出來？”
許溪搖搖頭，“姓陳的這個時候死，對他而言并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“畢竟是他的秘書，才去自首多長時間就自殺，你覺得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，公衆會怎麼想？大概所有人都會猜測——姓陳的是帶着秘密去死的，席知遇也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。”
“不是席知遇，那是誰？”方世哲皺眉，“能夠在那種地方對人下手的……”
“能動手的人多了去了。”許溪回答，“席知遇的父親雖然是藤城的一把手，但他下面的人呢？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，真的願意屈居人下？”
“更多的，是落井下石。”
許溪的話音落下，旁邊的手機
也響了起來。
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，沒動。
方世哲也從震驚中回過神，順着許溪的目光看了看，“這是……席知遇打來的？”
許溪隻嗯了一聲，再看了他一眼。
方世哲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，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許溪這才接起電話。
“許溪。”席知遇咬着牙的聲音很快從那邊傳來，“這些事情，都是你的手筆吧？”
許溪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機，一句話都沒有回答。
席知遇倒是輕笑了一聲，“你可真行，但你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些？如今靳嶺的事還沒解決呢，這麼着急就把手伸到我這邊來？你信不信……”
“席先生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。”許溪打斷了他的話，“聽說你父親的身體不是很好？那你可要提醒他好好保養，畢竟接下來的日子……可能會更難過。”
席知遇卻隻冷笑了一聲，“許溪，你自信過頭了。”
“等着看不就知道了？”
許溪的話音落下，那邊的人微微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