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男孩的資料很快到了許溪的手中。
——包括他的父母。
律師還站在他的對面等着回複,但許溪卻是兀自盯着某一頁,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。
“許總。”律師不得不主動說道,“剛才席知遇的助理聯系了我,說願意對遊樂場的事情做出相應的賠償,您看,我應該要怎麼回複?”
“他現在在哪兒?”
“席知遇本人麼?他現在還不在國内,也不太清楚蘇莉莉小姐的情況,應該是從手下的人口中得知了這件事,想随便花錢了事。”
許溪隻輕笑了一聲,再将文件直接丢在桌上。
“告訴他,我們不打算和解,這個官司他是吃定了,他要是想談,就自己回國,親自跟我談。”
“至于蘇莉莉的身份你讓人藏好,不許讓席知遇知道林沐瑤是她媽媽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律
師很快回答。
許溪嗯了一聲,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律師很快轉身出去。
許溪的目光又緩緩落在了面前的文件、席知遇和那陌生女人的那張合照上。
照片上的席知遇倒是笑容溫和,看上去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斯文樣,眼角眉梢的笑意,仿佛一個真的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。
但再看了一眼下面的時間。
——三年前。
按照蘇岩告訴他的,這個時候,他應該剛将林沐瑤送入醫院。
再想起她身上那一條條的疤痕,許溪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,也毫不猶豫地擡起手,将辦公桌上的東西直接掃了下去!
聲音一片支離破碎。
巨大的聲音引來了外面人的關注,但門剛一推開,許溪便擡起眼睛。
淩厲的眼神讓人身體一凜,趕緊道了聲歉後,把門關上。
許溪這才收回目光。
正好這個時候,他的手機響起。
在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,他的面色瞬間緩了下來,然後接起電話,“喂?”
“在幹什麼呢?”
“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