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溪低頭看了一眼她那幾乎有些發白的指尖，眼睛微微眯了起來。
“昨天……對不起。”
沐瑤低聲說道。
她的聲音很低，許溪倒是能聽見，但他還是故意問了一聲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沐瑤咬了咬嘴唇，又重複了一次，“對不起。”
“為什麼道歉？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沐瑤擡起頭，看了看他後，又重新垂下眼睛，“我就是想着這是第一次給你過生日，想要将我覺得好的東西送給你。”
“沒有考慮到你的處境是我不對，不管你的意願将車直接停在你宿舍樓下也是我不對。”
第一句開口後，接下來的話她說的倒是順暢了許多，“所以你生氣是應該的。”
——應該的麼？
許溪其實并不這樣認為。
畢竟沒有接受她禮物的人是自己。
當着衆人拒絕她也是自己。
而他拒絕的理由，是真的讨厭那份禮物麼？
不是……
許溪知道原因——是因為自己那份可憐的自尊心。
但現在，她卻反過來跟自己道歉。
“我之前真的沒有想到。”沐瑤又繼續說道，“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，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你好，所以隻能将我覺得好的東西送給你。”
“但我還是做錯了，所以，對不起。”
話說完後，沐瑤也擡起頭來看他。
比起剛才的難為情，此時她的目光要坦誠多了。
大方、勇敢。
不管是表達自己的感情，還是跟人道歉，她都表現的……很出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