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然這樣說，但他的手卻沒有再動，手掌一個翻轉，倒是将沐瑤的手攏入了自己的掌心。
沐瑤閉着眼睛，許溪原本還以為她是睡着了的，直到他這個電話挂斷，她才睜開眼睛問他，“你們是在說關于子公司的事？”
許溪嗯了一聲。
“跟黃治有關麼？”
“算是。”
“你之前就知道？”
——如果是昨天那件事，不可能這麼快有結果。
但剛才電話中，那邊的人卻已經提到了公示以及處罰的問題。
顯然，許溪可能之前就已經知道，或者……是他布的局？
沐瑤正想着，許溪回答，“知道，之前隻是還在想着，要不要裝傻。”
沐瑤擡起頭看他。
“人有私欲，很正常，隻要不觸及底線，我也不想管那麼多，畢竟他能力是有的，否則我也不會讓他擔任這個職位。”
——就好像是一隻蟲子。
許溪知道他的存在，但并不打算伸手去管。
畢竟蟲子在大自然的生物鍊中，或許也能算是“有用”的一環？
但這蟲子要是飛到了自己面前，不斷招惹
自己的話，就不要怪他心生厭煩了。
——趕走、拈死，都不過是擡一下手的事情罷了。
不麻煩，隻是覺得有些髒了手。
這些話，許溪倒是沒有跟沐瑤說透。
她也沒有再問，隻靠在他的肩頭，嗯了一聲。
後來，沐瑤也沒再見到黃治。
在一次去接莉莉的時候，莉莉倒是告訴她說，黃雨欣轉學了。
似乎還是被她媽媽接走的，而且黃雨欣走的時候，還送給了她一張卡片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文字寫着，“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。”
一筆一劃，雖不工整，卻顯得無比真摯。
莉莉也将卡片放在一個縮封袋中，再放在她的小書架。
而之前許溪跟沐瑤說過的當助教的事情還真的落了實。
“秦教授考慮到你現在懷有身孕，所以給你是一個助手的身份，跟他一起辦公，幫一些學生處理一些事情，這難不倒你吧？”
工作證和資料一并給到了沐瑤手上，沐瑤卻還沒反應過來。
說真的，上次他這麼一說後，她也沒有回答。
所以她以為，許溪隻是随口說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