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次失望,我早就學會對他們不抱任何期望了。
我隻想這一切快點結束,讓我能跟自己的寶寶說一聲對不起。
6
在外面等得不耐煩的江父江母開始催促起來:
“還沒完事嗎,心妍該等着急了。”
“江心瑜這個孽障,最會演戲了,你們可千萬不要心軟。”
傅如淵的秘書也遞來電話:“傅總,葉醫生,江小姐找你們。”
江心妍嬌滴滴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:
“如淵,阿臨,是不是姐姐不肯放你們走呀。我知道要姐姐救我,是為難她了,她那麼讨厭我。”
“可我不想放棄活下去的機會,我害怕見不到你們呀。”
“要抽血了,我好害怕,你們能不能來陪陪我呀。”
傅如淵回過神來,一把打掉電話,又讓保镖把葉臨駕到一邊。
他憤怒地把江父江母甩進來:“你們沒有心嗎?你們的女兒都死了?”
江父江母被摔得七葷八素,江母張嘴就罵:“死個屁,那個賤人又在演什麼?我就知道,她就是想賣慘把你們從心妍身邊搶走!”
江父先發現了不對,他摸着自己身上黏膩的血,聲音都在顫抖:“這,這是誰的血?”
江母也回過神來,她看着滿地的鮮血,嘴唇顫抖起來。
她也生過孩子,她自然知道這麼多的血,代表什麼。
傅如淵沒有理他們,隻是走到我身邊,脫下衣服蓋在我的身上。
他的指尖劃過我冰涼的臉,淚又控制不住地落下來:“老婆,你别怕,我這就帶你和寶寶回家。”
江父爬起身來,試探着來摸我的呼吸,也觸碰到了我冰冷的皮膚。
他像觸電一般甩開手:“怎麼,怎麼這麼冰?”
江母扯起一個蒼白的笑,走到我身邊,捋着我淩亂的發絲:“囡囡,你不是最愛美了,怎麼搞得亂糟糟的。”
她指尖一如小時候那般溫柔:“沒事,媽媽給你梳頭發。”
江母哼唱起小時候哄我的兒歌,用手梳着我的頭發。
傅如淵一把推開她,護住我的屍體:“你别碰!都是你害死的心瑜,要不是你把醫生調走,心瑜也不會出事。”
江父流着淚抱住還在喊着我小名的江母,沖傅如淵吼道:“你又有什麼資格,你和囡囡都離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