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雲啊，我的雲雲，你怎麼……說走就走了……”
“是媽媽對不起你，媽媽沒有照顧好你……就連你懷孕又流産了這件事情，我都不知道……他們都是你是自殺了，媽媽不敢想象，你在臨死之前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。”
莊文軒立在一旁，微微顫抖的拳頭可以看出他此刻到底隐忍了多少情緒。
莊母哭的撕心裂肺，一時之間沒有喘上來氣，眼前一黑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一旁的莊文軒和莊父吓了一跳同時驚呼。
“媽！”
“小珍！”
莊文軒快莊父一步，直接把莊母打橫抱了起來，隻是在站直地那一刻，身下也踉跄了一下，額頭上青筋暴起，才勉強穩住身形。
然後抱着莊母迅速沖出了停屍房。
莊父也緊随其後。
病房裡，莊母好一會才幽幽轉醒。
醒來以後，眼淚還是止不住地順着臉頰往外落，嘴中還一直呢喃着，“雲雲……都是媽媽的錯，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……”
莊文軒握了握拳頭，叫了一聲，“媽……”
這一聲，隐隐有些哽咽，有悲傷，還有無措……
莊母這才擡頭看了莊文軒一眼。
短短兩天的時間，莊文軒好像消瘦了很多，眼中布滿了紅血絲，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臉色蒼白，哪裡還有往常溫文儒雅，意氣風發的模樣。
“文軒，你告訴媽，雲雲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？”
莊母哽咽着問出這句話，有些事情，她跟老莊從來沒有說過，但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。
兩個孩子都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，他們老兩口也早已把雲雲都當成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在養，所以有很多東西，他們看一眼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莊母的話像是石頭一樣，砸進莊文軒深邃如潭的眼眸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