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母已經控制不住,捂着嘴壓抑地哭了起來。
可是,她一邊還要拉着莊父,“你這是做什麼啊!有什麼話好好說,怎麼能打孩子呢?”
這一段時間,莊母整日以淚洗面,好不容易情緒好了一些,但是紅腫的眼睛還是能看出莊母傷心的情緒。
而莊父雖然不善言辭,情緒也不喜歡外露,但是他微微佝偻的背,全都是那傷心的情緒給壓垮的。
莊文軒雖然人是冷了一些,但是十分懂事,莊父也從未打過他。
今天真是氣急了,才甩了他一巴掌,想要讓他清醒一些。
逝者已逝,活着的人要學着往前看。
憑什麼周圍的人都在努力地忘卻悲傷,他卻要一輩子縮在給自己制造的龜殼裡,永遠都不願意醒來。
畢竟他的肩子上不光隻有莊雲一個人,還有整個莊氏醫院,還有父親,母親。
“爸,如果我再不記住她,所有人都把她忘了怎麼辦。”
莊文軒說完這句話,又轉身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莊母倒在莊父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,“造孽啊……”
而莊父看着莊文軒落寞的背影,深深地歎了一口氣。
……
翌日,當陽光透過沒有拉緊的窗簾灑在床上的時候,莊文軒眼眸動了動。
又是一夜沒有睡。
眼中布滿了紅血絲,一閉上眼睛,腦海裡面出現的全都是莊雲的身影。
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接通,電話那邊道:“你前段時間讓我查的事情,我查到了些東西,至于是什麼東西,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。我現在發給你。”
莊文軒從床上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