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寒轉過身子,看着一臉痛苦的顧泱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心髒像是被針一樣的疼。
他微微伸出手,可剛想說些什麼,急診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,一名護士滿手的血迹,神色匆匆地從裡面沖了出來。
“葉悠悠家屬,葉悠悠的家屬在哪裡?”
聞言,蕭墨寒将那些情緒瞬間抛之腦後,沖了過來,“這裡我是葉悠悠的丈夫,她的情況如何?”
“病人大出血,情況十分危急,需要緊急進行輸血。可是病人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血,我們醫院的庫存根本不夠,其他醫院的已經去聯系了,但是恐怕會來不及……”
蕭墨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沉了下去,不過很快,他似乎想到了什麼,然後猛地抓住一旁德爾顧泱。
“她是rh陰性血,用她的!快用她的!”
顧泱的臉色瞬間唰白,她想告訴蕭墨寒,她已經腎衰竭晚期,是不能獻血的,如果獻血,她可能會死的。
可是,蕭墨寒似乎看出了她臉上的猶豫。
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,抓住她手腕的手不斷收緊。
“顧泱,你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不想獻血?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悠悠害成了這副樣子,你必須同意獻血,如果悠悠有任何的閃失,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。”
說完,顧泱就被直接拽過去輸血。
整整2000的血,抽完之後,顧泱隻覺得頭暈目眩連站都站不起來,被送到病房裡面休息。
可是剛剛躺下沒多久,病房的門被大力地推開。
蕭墨寒一臉陰鸷地走了進來,憤怒地看着病床上的顧泱,“顧泱,這下你滿意了,悠悠的命雖然保住了,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。顧泱,你怎麼這麼狠的心,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!”
顧泱想要解釋,可是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,她默默地看着蕭墨寒,沒有開口。
一個死胎,怎麼可能會保住。
可是就是她這樣要死不活的态度,讓蕭墨寒更加憤怒。
“顧泱!你說話啊!難道你啞巴了!你把悠悠肚子裡的孩子害死了,難道你的心裡一點愧疚和羞恥都沒有嗎?”
顧泱動了動嘴唇,唇角卻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。
“蕭墨寒,如果我說,我可以解釋,你……”
“解釋?你還想怎麼解釋?顧泱,事到如今了,你的心裡還是沒有一點羞愧之情嗎?”
顧泱的話直接被蕭墨寒冷冷地打斷,顧泱徹底閉了嘴,臉上嘲諷的笑意更加明顯。
“看,我的解釋你又不聽,所以,你還想讓我說什麼。如果你執意以為是我害死了葉悠悠肚子裡的孩子,那我就隻剩下這一條爛命了,你想要,盡管拿去。”
蕭墨寒被顧泱噎的說不出話來,以前的顧泱不是這樣的,乖巧、懂事又聽話,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,一碰就被紮的滿手流血。
“顧泱,你!”
”既然你那麼想死,我當然不會成全你,我就是要讓你痛苦的活着,就是要狠狠地折磨你。”
說完,他突然走到病床邊,将顧泱狠狠地壓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