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名白鳳族修士轉頭望向酒棚,冷聲道:“今日是我們白鳳跟春風得意樓的私人恩怨,不想死的就趕緊滾!”
此言一出,酒棚下另外幾張不曾閑着的桌子,圍着喝酒的人瞬間走光了。
隻留下三兩塊小小的仙晶,在每張桌上骨碌碌的轉了許久。
“呦呵,還都是些講究人。”孫小空禁不住随口調侃道。
酒家掌櫃咽了咽唾沫,“要不咱們也走吧……”
他這間酒棚之所以能在這開下去,核心就是一個“苟”字,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拿出來賭。
而且不管是春風得意樓,還是白鳳族,盡都聽起來有些耳熟。
這并不是個好兆頭。
然而,孫小空卻不緊不慢的隔空一抓,幾塊剛停下不久的仙晶就被抓了過來。
順便又加上了足有拳頭大小的一塊,一并塞到掌櫃手中。
“老哥啊,你就安安穩穩的在這坐着,把心放在肚子裡,有我和師父在,保你沒事。”
“再說你要是走了,誰來給我們打酒啊。”
掌櫃聽着孫小空信誓旦旦的打着包票,又看了看正在對峙的春風得意樓與白鳳。
不敢說話。
這三方他一個也惹不起。
先前說話那名白鳳族見到還有一桌人遲遲不走,自覺失了臉面,面露不悅道:“本公子剛才說的話你們聽不見是吧。”
他伸出三根手指,“三息的時間,速速從我們眼前消失,否則可就莫怪白鳳族把你們一并清算!”
其實不管消不消失他都已經将面前幾人的面貌都記下了。
待到解決完白鳳族,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孫小空扣了扣耳朵,佯裝出一副沒有聽清的樣子,“怎麼着,聽你這意思,是在威脅小爺咯。”
那白鳳族修士道:“本公子隻是在提醒,不過你若強說成是威脅,本公子也不介意。”
“隻要能主動離去,便是我們白鳳族的朋友……”
話是這麼說着,但白鳳族幾人已經捏緊了拳頭。
他們在壓制火氣。
倘若不是怕對面兩方聯合會橫生枝節,怕是早就動手了。
春風得意樓的文姓男子突然道:“道友,可千萬莫要相信他們的鬼話。”
“這白鳳族向來記仇,今日道友沒能在第一時間離去,便已經得罪了他們,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……”
“哦?這是真的嗎?”孫小空站起身,緩步行至對峙雙方面前。
一名白鳳族修士哂笑道:“閣下莫不是會相信這等無稽之談吧。”
“信與不信,文某相信道友自有決斷。”文姓男子沖着孫小空笑着拱了拱手。
“在下文東來,倘若閣下若能仗義出手,我春風得意樓來日定當厚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