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一半，周遊頓住了。
“以為我死了麼。”鳳無雙倒也直接，毫不避諱道。
周遊摸了摸鼻子，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鳳無雙繼續道：“從龍域離去之後，原本我是想着盡快趕回雲霞嶺的，可恰巧中途遇上了鳳清叔祖。”
“他跟我說了飛雪仙宮之事，還說天霜城有場各方約定的曆練，我就改道過來了。”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……”說實話，當周遊聽到鳳清帶着鳳無雙來的天霜城時，心中不禁為後者捏了一把冷汗。
畢竟鳳清可就是二人約定的調查對象，一旦鳳無雙中途露出破綻，多半是兇多吉少。
“那你可曾察覺異常？”周遊遲疑再三還是問了出來。
“我敢嗎？”鳳無雙翻了翻白眼，沒有好氣道。
“周老兄，叔祖他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真仙強者，我怎麼可能敢當面調查他。”
“查出問題必死，查不出問題就是大逆不道，不死也得脫層皮。”
周遊一想，這倒也是。
“不過既是我鳳無雙答應之事，那便說到做到，之後返回雲霞嶺，我會先試着從族中下手。”
鳳無雙的想法則很明确，直接去調查一位真仙無異于送死，那便迂回一下，從叔祖的直系開始查起。
“一切小心。”周遊從懷中摸出一塊五條柳枝的玉牌遞向鳳無雙。
“無雙兄，這枚春風令你收着，有了它，你可無條件調動任何一座天級春風樓協助行動。”
“此外，三階以上的春風令都銘刻着一角防禦陣紋，五階春風令更是能抵擋住真仙的全力一擊。”
“你且收好。”
“嗯。”鳳無雙也沒有客套，伸手便接過了周遊手中的春風令。
說什麼都是假的，保住小命才最重要。
“周兄，我有些好奇，以春風得意樓在仙域的威望，要調查鳳清叔祖應該不至于如此麻煩吧。”
周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，“也許鳳族中不止鳳清叔祖一個有所牽扯呢。”
“我說的是整個鳳族，而非是白鳳一脈……”
聞言，鳳無雙心頭猛地一顫，雙目緊緊與周遊對視。
半晌後，鳳無雙才微微颔首，“嗯，我明白了。”
“喲呵，你們倆在這約會呢。”孫小空滿臉壞笑，以一種捉奸在床的語氣說道。
一向自來熟鐵頭娃還走過來拍了拍這兩位少主的肩膀。
鳳無雙面色一沉，随手就撥開了孫小空的手，“孫小空，你可莫要忘了，咱們之間可還有着血海深仇。”
孫小空臉上的笑容一僵，解釋道：“那是你家族人欺淩弱小在先，小爺才仗義出手的，搞清楚狀況好不好……”
“再說，你鳳無雙難道就沒殺過人族？我們這不也沒揪住你不放吧。”
說着還不忘對周遊揚了揚下巴，“你說是吧周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