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小空還在往遠處張望，試着尋找洵老口中那黑色的靈竅。
可沿着岸邊走出不知多遠都沒有收獲，但又輕易不能躍上湖面，那是麒麟族明令禁止的。
除非在特定時期或是族長特批。
“孫兄，要不你還是等等吧，”同行的鲲彧勸慰道，“剛才洵老不是說了，麒麟族的前輩會幫忙尋找。”
“省省吧，”孫小空撇撇嘴道，“比起他們，我更願意相信自己這雙火眼金睛。”
“再說，就剛才洵老那沒見過世面的樣，我看他們還真不如我，連靈竅都看不見……”
這倒是事實，麒麟族尋找靈竅的手段主要是靠感知，再輔以多年來積累的經驗。
不像孫小空那般直觀，直接就能輕易看到靈竅的品級。
“嗯？那是什麼？”孫小空突然指着某個方向，天水相接的地方，似乎有幾道人影。
“洵老剛才不是說，尋常時期任何人不得躍上湖面麼，為何他們自家族人可以？”
鐵頭娃有些氣憤，讓他遵守規則沒問題，轉頭看到例外就很不爽，這不純雙标嗎。
見狀，鲲彧趕忙上前安撫，“孫兄消消氣，說不準人家已經拿到族長特批了。”
孫小空當然不信，剛才洵老說的那般嚴重，哪有那麼容易拿到特批。
但又想到師父說的話，世上但凡有智慧生靈的地方，便不存在絕對的公平與規則，總會有逾矩者。
換句話說，就是人情世故。
“算了，小爺懶得搭理他們。”孫小空過了氣頭便不打算追究了。
天地間本就充滿了不公平不合理，要是看不順眼就得說道說道，遲早給自己累死。
可正當孫小空二人要離去時，那幾道人影竟然朝這邊飛了過來。
“站住！”遠遠傳來了一道聲音，将他們喝止。
為首者一襲白衣，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平面男子，居高臨下，眼神睥睨，似乎根本沒把下方兩個外族人放在眼中。
白衣男子身旁一名青衣老者湊上前來耳語，“少主，穿黑衣的那個是鲲鵬族，六脈道陣的修為……”
白衣男子微微動容，卻仍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。
“鲲鵬族又能如何？”
“我們麒麟族素有嚴規，任何人不得輕易踏足空明湖水域，他們打破規矩便理應接受懲罰。”
青衣老者先是一愣，而後恍然，趕忙随聲附和，“是是是，少主說得對。”
“這兩個外族人打破規矩，擅入空明湖，我們一路追尋而來，正是為了捍衛族規！”
……
一聽這話，孫小空和鲲彧瞬間就明白了，這不擺明是賊喊抓賊，惡人先告狀麼。
對方八成就是未經族中應允，擅入空明湖，無意中被撞破，便想着反咬一口。
身在他族領地，鲲彧并不想節外生枝，便說道：“幾位，剛才我二人可以全當什麼都沒看見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？”
青衣老者嗤笑，“什麼叫全當沒看見，我家少主曆來遵規守紀，你倆才是越界者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