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的不是這個!”道袍俊美少年不悅,“為師問你,那神陵最終獲益者又是怎麼回事?這噱頭未免也太大了,你如何敢說的!”
“弟子冤枉,弟子發誓從來都不曾說過此事!”鐵琨年辯解道。
“當初神陵現世的消息真假難料,弟子便不曾前往,後來去的人都死了,幸存者大多也都緘口不言,弟子實在無從得知啊。”
“再說那神陵秘辛的影響力,比之金氏神族的懸賞隻強不弱,一旦傳出去,勢必失控,弟子又豈能不明白如此簡單的道理。”
“師尊,請您務必相信弟子!”
“……嗯,消息如若不是出自咱們,那又會從何而來呢?”道袍俊美少年慢慢踱着步子,沉吟道。
“難道還有旁人要把水攪渾?那他們又出于何種目的呢?”
……
某座郁郁蔥蔥的峰巒,隻有山頂上一小片平台稍有空閑,可以視線不受阻制的眺望遠方。
此處兩名少年。
倘若火三與胡璃在場,定然覺得其二人眼熟,因為先前在神陵内便有過幾面之緣了。
“你那邊怎樣,消息放出去了嗎?”其中銀袍少年問道。
“嗯,丹神閣、萬毒教等都已收到情報,别人不說,以慕容情與天毒女的性格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。”身着青綠衣衫的少年回應。
“好,這就差不多了,上邊交代之事既已完成,咱們就坐等好戲登場了,但願這次一切順利……”似是聯想到了什麼,銀袍少年不忿道:
“話說,上次神陵之行還真是可惜,咱倆明明都已得一片道花,誰知最後出了岔子,終歸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,唉——”
他一直對于道花得而複失之事耿耿于懷。
青衫的少年人呵呵一笑,“成敗得失自有天定,況且又是過去之事,倪兄又何必耿耿于懷呢。”
銀袍少年苦笑,“木兄,說實話,我還真挺羨慕你的,永遠都這般波瀾不驚。”
“一路走來,我倪震同樣曆經劫難不知幾何,從籍籍無名到一界主宰,再至飛升本源世界,心性本該早已被磨砺的無比堅韌才對。”
“誰知來到這後,莫可言喻的巨大落差讓我動搖,從無所不能、為所欲為直接倒退回看人臉色,小心翼翼……”
“木兄,我現在真是懷念飛升之前都那段時光,主宰天地,逍遙自在,又有系統傍身,何其美哉……”
青衫少年皺眉,“雷兄,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說的‘系統’究竟是何種事物,怎的會讓你如此難以割舍。”
名為倪震的銀袍少年心馳神往的望向天邊,“那是一種近乎全能的助力,會讓人感覺很爽……”
“嗐,跟你說了你也不懂,”倪震拍了拍青衫少年的肩膀道,“木塵啊,你小子不曾體會過,是永遠無法感受其中之美妙的。”
“……呃,好吧。”
青衫少年木塵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,直覺告訴他,倪震心性的不穩多半便是來自于這神秘的“系統”。
修行之路自然是點滴積累、拾級而上更加真實,過度依賴外力終歸會有所反噬的。
……
“小黑,我聽說你跟千幻宮那叛徒談條件時提到過一片道花?”
火三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黑龍,“趕緊老實交代,不然小心再割你一段尾巴下來!”
黑龍尴尬一笑,“大人,我那是騙他的,要是真有無主道花,幾千年前我早就拿到手了,何必等到現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