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花菱氣極反笑,“你覺得這話我能信嗎?”
“他花護法大張旗鼓嫁女兒,自己能不在?天底下有這道理?都給我讓開,别逼我用這大黑幡扇你們。”
花菱眼神兇戾,銀牙咬的咯吱作響。
“我隻給你們三息的時間,區區從我眼前消失!否則可不就是傷筋動骨那般簡單了!”
花菱執黑幡一步步向前逼近。
對面一衆長老、弟子無不心生膽怯,皆不由自主的往後撤退。
盡管聖女的修為隻不過五階巅峰,比之他們過半人的境界都低,但那杆大黑幡實在太可怕了,那可是教中為數不多的幾件仿神器之一,一般人誰能招架。
“喲,這是誰惹的咱家聖女大小姐發這麼大脾氣,膽兒也忒大了。”
隻聽一道妩媚婉轉的女音傳來,一道身披七彩紗裙的倩影從天而降,落在衆人身前。
“蝶護法……”在場衆長老弟子皆恭敬行禮。
“蝶姨!他們都欺負我,我爹也欺負我!”一見來人,花菱終是再也壓抑不住内心的委屈,美眸水潤,淚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兒。
彩裙女子上前将花菱輕輕攬入懷中,“菱兒别哭,有什麼委屈跟蝶姨說,蝶姨給你做主。”
蝶護法溫柔的為花菱拭去眼淚。
“他們還要逼我嫁去金家,而且還是這幾天就得完婚,嗚嗚嗚……”花菱泣不成聲。
蝶護法柳眉微蹙,“蝶姨怎麼聽說是你自己同意了?”
“誰同意了,鬼才同意呢。”花菱扁着嘴啜泣道。
“奇怪,這花無殇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”蝶護法皺眉喃喃,心中很是不解。
在她的印象裡,花無殇一向是最疼愛女兒的,對于與金氏神族聯姻也一直持反對意見。
所以當她聽說花菱近幾日就要完婚時,還以為是本人同意了的緣故。
蝶護法擡頭望向衆長老弟子,“花護法呢,為何久久都不見他現身?”
一名墨冠束發生有灰褐長須的長老道:“回禀蝶護法,花護法近幾天都不在總壇。”
“胡扯!”蝶護法柳眉倒豎,“是他花無殇要嫁女兒,他本人能不在?你當本護法是三歲小孩呢!”
“這……”長須老者苦澀一笑,“花護法确實幾天都見不到,據說是有事外出了。”
“據說?據誰所說?講清楚!”蝶護法逼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幾名長老互相望了望,誰都說不出,也不清楚是真不知道,還是心有顧慮。
“既然說不出就讓開!我們直接去見教主!”蝶護法嗔道。
眼見蝶護法就要帶着花菱離去,衆人身前一方空間突然扭曲,拄着墨玉蟾蜍拐杖的駝背老者顯出身形。
他笑眯眯道:“蝶護法,還請稍安勿躁。”
“吳左使。”蝶護法心中雖有萬般不喜,但還是不得不對萬毒教這位明面上的教主之下第二人行禮。
駝背老者微微颔首,而後道:“花護法确實不在總壇,是教主的安排,蝶護法注定是見不到了。”
蝶護法不願與這個讓她厭惡的人多言,便說道:“見不到花無殇就見不到吧,我們現在要去見教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