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還不光是他們,天心城中另外幾尊界主,還有其他天域亦或是其他道洲的界主也都是同樣的狼狽。
西門印咽了咽唾沫,聲音顫抖的問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被封印在山頂不能離去麼,為何如今卻能出現在這?”
“被封印?不能離開山頂?那不過是給你們的錯覺罷了!”少年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,戲谑道:
“不然又怎會有源源不斷的血食主動送上門去呢。”
陳南與西門印相視,心中恍然。
隻有山中無敵于世的兇獸之王被束縛,才有人敢去冒險尋寶。
可若是兇獸之王行動自如,那即便山上寶物再多,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去白白送死了。
黑羽衣少年聳聳肩道:“其實我也挺感激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,要不是你們多次試探得出那麼個結果,後邊也不會有那麼登山者了。”
“哪怕明知九死一生他們也會去,因為至少還有活着攜寶歸來飛黃騰達的丁點希望。”
陳總舵主趁機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不知閣下是否能放過我天心城中這芸芸衆生。”
陳總舵主眼底滿是忌憚。
盡管這不是在葬神山,沒有其内天地規則的壓制,但面對眼前這深不可測的煞星,他依舊毫無勝算,
哪怕與西門印聯手,再加上天心城中其他幾位界主一起全力以赴,同樣都不會有十足的把握。
界主之戰一旦失控,整個天心城頃刻間便可灰飛煙滅。
黑羽衣少年漫不經心道:“本君若想動手,你這天心城早就不複存在了,哪還會留到現在?”
“不過此前沒動手,不代表眼下不會動手,你們若敢對我家主上不利,那我隻好先把你們都殺了!”
說話間,他眼神中迸發出殺意。
陳南與西門印心中驚悸更甚,霎時間,隻覺有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尾椎骨直通天靈蓋,毛骨悚然。
至此他們才知,或許以前還是低谷這尊葬神山頂的狠角色了。
短暫的失神之後,西門印連忙“改頭換面”,滿臉讨好的幹笑道:
“不敢不敢,尊駕放心,老朽現在便以道心發誓絕不再追究尊駕主上此前之事啊,呵呵呵……”
“追究?”少年人滿含冷意的目光投射而來。
西門印被吓的一激靈,趕忙改口,“不,不,呃……多謝那位大人法外開恩,讓我西門世家香火得以延續,感激不盡,感激不盡……”
見此情形,其身後的西門烈慌了,可他剛欲開口,才發現竟已失去了言語能力。
不光嗓子眼裡發不出一點聲音,就連傳音也不行了。
然後就聽自家老祖宗道:“其實我也早就聽說西門同慶一家子劣性難馴,仗着有個家主之位在族中作威作福,不把其他脈系放在眼中。”
“如今撞上那位大人遭重,自當是天理循環,報應不爽,呵呵……”
西門印觍着臉賠笑。
其實他此來興師問罪,本就不是為西門同慶一家幾口讨回公道,而且意在挽回西門世家的臉面。
而今若在丢臉與滅族面前選一個,他當然會選擇前者。
至于說什麼自家族人,同宗同源,血脈相親,那純屬屁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