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陡然爆發的沖霄氣焰，饒是上窮碧落下黃泉，引得乾坤震動，但少年人仍是有些不滿意的歎了口氣。
“唉，還是沒能将神力轉化為界力麼，這一步還真是不好走啊……”
孫小空擡手一招，座下蓮台立馬縮小了許多倍，飛到了他掌心，十色光華也漸漸黯淡隐去。
“不過有師娘給的這寶貝在，修煉起來倒也事半功倍，不然還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進一步了。”
孫小空前些天曾問起沈長空，神道大圓滿後用了多久才觸及界主。
後者搖頭苦笑，回答說：“數千年不止，若非千山界主以燕兒相逼，迫使他孤注一擲破而後立，恐怕還得再有一倍的時間。”
接着又補充，“當然這也隻是理想條件下的推測，也有可能就此止步，終生無望……”
有個變态師父的孫小空，自是不會認為自己的修行之路到此為止了，隻是留給他的時間卻也不多了。
直覺告訴他，與那什麼狂盟恩怨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。
有些傷腦筋的捏了捏眉心，金袍少年郎收起紛亂思緒，心念一動，便來到了古洞内的空間之門前。
“怎麼樣主上，是否又有進步？”在此等候多時，身着黑羽衣的少年觍着臉湊上去。
孫小空沒有好氣的翻了翻白眼，“我有多少進步，以你的修為會看不出來？沒話了是吧。”
被賜名黑羽的少年隻管嘿嘿笑着，不敢有半個字的回怼。
且不說孫小空就是這片天地主宰，可一念定他生死，前者那還有個深不可測的師父呢。
保守估計，那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得是個域主。
黑羽幹笑着問道：“主上，黑羽一直有些好奇，您那位師尊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。”
“你好奇，我還好奇呢！”孫小空眼珠一轉，壞笑道，“不如，你替主上我去問問？”
黑羽臉上笑容一滞，而後連連擺手，“算了算了……我就是随口一問，您就當我沒說，嘿嘿……”
開玩笑。
強者通常最忌諱别人探其虛實，他若是冒冒失失去問了，多半會被一巴掌直接拍死。
眼見黑羽立馬就慫了，孫小空不禁嗤笑一聲，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，這點小事都不敢去？”
黑羽怯生生的嘴硬道：“主上，那您不也沒去問嗎？”
“誰說的？小爺我早就問過不止一次了！”孫小空糾正道。
“那您怎麼還不知……”
“當然是師父不想說咯，老說什麼他沒有境界來敷衍我，鬼知道到底是什麼境界這麼難以啟齒……”
“呃，好吧……”
“對了，你手底下那些喽啰們怎麼樣了，不是說讓助他們修行來着？”孫小空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麼，轉言問道。
黑羽有些自豪的如實道：“那些家夥還算争氣，隻是稍稍點撥一下，基本都到了神階。”
他指的當然隻是那些魂王。
孫小空眉頭一皺，有些不滿意道，“就隻有這點提升？他們本來不就處于九階巅峰？”
黑羽面露難色道：“主上，您給的時間實在太少了，就這幾天，讓他們能突破神道壁障已經很不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