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盟主苦笑着搖頭，“說來慚愧，先前我和陳老弟一時不慎中了煉天的圈套，被逼無奈便舍了軀殼。”
聽完孫小空莫名想笑，但見他們眼下這副凄慘模樣，最後還是憋住了，轉而拍着胸膛道：
“不管怎麼說，這都是那煉天狗賊害的，看我這就給你們出氣。”
繼而，孫小空邁步走向煉天。
感受着自身翻天覆地的變化，他不清楚如今修為暴漲已到了何種地步，但估計不會比黑羽弱。
也許這便是後者引以為傲，界主之境的登峰造極。
隻是身處無法之地，他依舊能感覺到那股難以抗衡的壓制，可想而知此處的兇險與可怕。
另一邊。
望着迎面逼近過來的孫小空，煉天道人終是感覺到了恐懼，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。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麼！”
孫小空捏着拳頭，不懷好意道：“你個老狗不是一心想把小爺煉成人丹嗎，來啊，繼續！”
煉天聲音顫抖道：“孫小空，你莫要欺人太甚！”
“欺人太甚？”孫小空冷笑一聲，譏諷道：
“你先前不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強者為尊麼，小爺作為強者今日還就是要欺負你了！這就叫理所應當！”
“你！”煉天被怼的啞口無言，眼下還真就說也說不過，打更打不過，要被自己搞得大烏龍害死了。
以二人目前的修為差距，想要逃走，斷無半點可能。
于是他一咬牙道：“孫小空，如果你能答應不殺我，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，事關鑄成域主大道。”
孫小空怒極反笑，搖頭道：
“不殺你怎對得起那些枉死在你一己私欲下的無辜衆生？至于其他事，小爺宰了你之後自會去了解。”
其犀利目光越過煉天望向其身後，而今千裡外矮山頭上那道蒼老人影他已能清晰可見。
但他現在卻看不出太多門道。
隻是大緻能猜到煉天所說的秘密必然與之相關，而且這無法之地的形成多半也源自于此。
煉天本想接着求饒，就算當牛做馬也得保住一條性命，畢竟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沒柴燒。
豈料剛欲再開口，就感覺後心一涼，低頭看去，便見到一隻幹枯的皮包骨頭的手爪已将他穿胸而過。
煉天滿臉錯愕的瞪大着眼睛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孫小空也是面露駭然，如臨大敵，剛剛那一瞬間，他竟然半點沒看清煉天身後那幹枯老者的動作。
繼而，一個沙啞低沉的嗓音在煉天耳邊響起。
“本想助你踏足界主極境，老夫也好得副說得過去的肉身，不曾想你這廢物竟是如此爛泥扶不上牆，老夫也不得不親自活動一下咯……”
煉天身後的蒼老人影緩緩擡頭，露出一張形如枯槁，幹似骷髅的老臉，眼窩深陷的像兩個黑洞。
以至于被他盯上時，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鐵頭娃都不禁毛骨悚然。
孫小空硬着頭皮拱了拱手道：“敢問前輩可是這無法之地的主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