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高天之下便是四大巨頭并存。
其中緻力于霸道與殺戮的霧雲樓無疑是最不好惹的,而界海盟則以底蘊深厚著稱,不可捉磨。
而餘下兩家,萬寶閣與追風堂就顯得差了些,不過既能在上界站穩腳跟,當然也有其獨到之處。
至于除此之外的其他勢力的,無盡歲月中也曾出過不少,但無一例外都消亡了,塵歸塵,土歸土。
其發起者,或身死道消,或杳無音信,總之沒有一個是好結局。
究其原因,上界者諱莫如深。
“滄瀾域主,我等四人各自奉門中掌教之命,前來恭賀弑神殿開府!”
四人中那位身着一襲華貴紫袍,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子拱手招呼道。
男子名為柴喚金,作為萬寶閣的一位副閣主,名副其實的生意人,相較于另外三位,他自然更擅長交際。
霧雲樓那黑衣青年神情冷肅,不苟言笑,追風堂的少年郎眼神睥睨,面露輕蔑,界海盟老者也傲的不行。
這三個根本看不出一點來祝賀的樣子。
少頃。
四人腳下那座府邸内沖出一藍一白兩道流光,化作兩名青年男子。
一見多了一個,四人皆是暗感意外,不過上界終歸人數有限,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各方耳目。
更何況至高天的冊封本就是昭告天下的。
“原來七夜域主也在,久仰久仰。”萬寶閣的柴副閣主笑着拱手。
當着外人,楊七夜自然又恢複了尋常那副不苟言笑,人狠話不多的模樣,隻是微微颔首以作回應。
見這厮變臉如此之快,沐滄瀾嘴角抽了抽,不過也早已習慣了。
沐滄瀾笑着拱手回禮,“小小弑神殿竟還勞煩幾位道友親自跑一趟,沐某有失遠迎還望多多見諒,多多見諒,哈哈哈……”
柴喚金大方的擺擺手,“無妨。”
追風堂那墨姓少年陰陽怪氣道:“柴副閣主多慮了,我看人家沐殿主壓根就沒把咱們放在心上吧。”
“不過想想也是,沐殿主既能在上界立教稱祖,想必也是自比霧雲樓主界海盟主那等人物了,說不定還有追一追頂上那位的宏圖大志咯。”
他口中的那位自然是至聖天尊,在場者也都心知肚明。
隻是為尊者諱,至聖天尊四字組在一起便是大因果,沾之恐禍到臨頭,誰也不敢輕易說出。
沐滄瀾一聽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,祝賀是假,打壓是真,但他卻也不懼,兵來将擋,水來土掩。
沐滄瀾笑了笑,謙虛道:“墨護法說笑了,沐某聲微言輕,又豈敢與幾位大人物相提并論。”
被一語道破身份,墨姓少年不禁臉色一變,心中大驚。
盡管上界人少,但對于一個剛飛升百餘年的新晉者而言立身都難,更遑論分心在意其他。
可這沐滄瀾既能得到關于他的情報,顯然有備而來。
另外三人也面露意外,顯然也低估了沐滄瀾的能耐。
墨姓少年稍稍收起心中不屑,意味深長道:“沐殿主竟知墨某身份,倒真是讓墨某人受寵若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