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難得都安靜了下來,沒有吵鬧,沒有打架,靜谧地享受着此時此刻。
良久,秦肖律才淡淡開口。
“這一站結束以後,就該回國了,回國後,你準備做什麼?”
顧佑忱想了一會回道:“我可能不會再回國了,呆在加拿大一輩子……”
“可是顧家隻有你一個獨子,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國内的父母該怎麼辦?”
“之前在國外的五年,我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,我更害怕回去以後,我爸媽會不停地催我結婚。”
秦肖律跟着補了一刀,“是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是該結婚了。”
顧佑忱難得沒有反駁他,而是反問道:“那你呢?你奶奶年齡也不小了,我可聽說了你奶奶可急着抱曾孫,難道你準備就這麼一直單下去。”
“沒有想過,或許吧……”
話題到此為止,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。
顧佑忱知道,秦肖律是一個固執的人,他在心中認定了慕以冬,他不會輕易的放下的。
而對于顧佑忱,秦肖律經過這一年來跟他的相處,越發确認,那個慕以冬根本就是她想象出來的幻覺罷了。
其實或許他比誰都清楚。
要真是比起來他們兩個誰比誰慘的話,好像真的不相上下。
兩個人連着幾天晚上,就這麼躺在帳篷裡,說了好多好多。
直到第五天,他們終于看到了極光,他們置身在漫天的極光中,就像是做了一場絢爛又華麗的夢。
等到夢醒了,他們終于也要回到現實中。
慕以冬也随着那一場極光一同消散。
那一夜兩個人回到房間裡,各自無言,默默地收拾東西。
翌日清晨,天将将亮,兩個人搭了最早的一趟航班回了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