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青山就是溝裡的臭老鼠,看一眼都惡心。
現在看到賀青山,他就會回憶起小時候那些畫面,他并不想回憶這些,可偏偏能回憶起來。看一次,就覺得惡心一次。
“殿下,你最近有些急躁了。”
賀文骞慢慢的收回憤怒:“老師,對不起,對那個人我沒辦法控制住。”
他并未将自己能記得一兩歲記憶的事情告訴任何人,這麼肮髒的記憶,會污穢到老師和母皇的。
“或許,你該出去走走了。”荀子淮說道,“總是呆在皇宮裡,看不到外面等于閉門造車。你将來是要做君王的,需要多去了解外面的事情。等會兒陛下練劍完畢,我會向她提議,帶你出去走走。”
“謝謝老師。”
賀文骞沒拒絕,他也想去看看,他知道想做一個好的君王,不辜負母皇的期待,肯定需要十倍百倍的努力。荀子淮是他的老師,對方每一步都在認真的教導他。
千雁後來聽了荀子淮的話,同意他帶賀文骞出去見識。為保證他們的安全,她明明暗暗安排了不少高手。
“你們出去的消息瞞不住,小心些。”千雁叮囑,出門兇險,她卻沒阻止的意思。
賀文骞的成長,少不了血雨腥風。隻有經曆過這些,他才會更加的成熟,他的路,注定安穩不了。
這麼多年了,賀青山手裡估計還是有點人手,對方不暴露,也不太好揪出來。如今賀青山忍耐得差不多,也是該暴露的時候了。
次日,荀子淮帶着賀文骞出宮。
剛出宮,賀青山便收到消息:“好機會,在宮内我沒辦法做什麼,在宮外安排點意外那還不容易?”
“小白臉國師不會武功,賀文骞又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孩,都不足為懼。不過雲千雁肯定安排了高手在他們身邊保護。可再多的高手,在宮外也會有一些防不勝防的事情。我多安排幾波人,使出各種法子,就不相信這二人能安然無恙的回來。”
“除掉小白臉國師,賀文骞嘛,就抓住。這可是雲千雁的親生骨肉,有他做威脅,看她會不會乖乖讓出皇位。”
淩詩兒還是有點不放心:“大王,真的能行嗎?大王手裡的人可靠?”
“放心吧,自從雲千雁當皇帝是大勢所趨的時候,我就讓那些人先蟄伏,現在好些都入朝為官。手裡能用的人很多,隻要他們不主動暴露,誰都不知道他們是我的人。上次暴露了一個,不過是試試水,果然那個文官就被雲千雁邊緣化了。”
“這一切,都是因為小白臉國師在背後出謀劃策。隻要除去他,雲千雁什麼都不是,她,就隻會拿劍砍人而已,難不成真的會治國,會用人?我和她從小認識,又夫妻那麼多年,還能不了解?”
賀青山下達一條條命令,讓底下的人聯手,不管怎麼樣都要讓荀子淮有去無回。最後他心一狠,賀文骞麻煩的話,也可以幹脆一并除去。
反正這也不是他在意的繼承人,身體裡流着雲千雁一半的血,留下來沒什麼用,還是個麻煩。
三個月後,荀子淮帶着賀文骞安然無恙回宮。
賀青山在知道的瞬間,完全不敢相信。
怎麼可能?
他們安然回來了?
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更讓他不能接受。
“大王,你怎麼樣了?”
淩詩兒看着連連後退好幾步,幾個踉跄摔倒在地上,狼狽又醜陋的男人,其實并不想去攙扶。奈何,她能靠的隻有賀青山,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。
“怎麼會是這樣?”
賀青山剛才聽到宮人們在小聲議論,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。雲千雁一怒之下罷免了十幾個大臣,不,應該說是直接将他們打入天牢。不僅如此,接下來這些大臣還要面臨問罪抄家。
隐隐約約他聽到宮人說這些大臣是想謀害皇嗣,這才被當朝打入天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