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事。”
林尚淮心跳很快,剛才就差一點兒……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還踩在中年男人腦袋上的千雁。
警員把中年男人的手铐住,另外将地上的菜刀收集起來,提醒踩在中年男人腦袋上的千雁:“小姐,你可以松開他了,他現在沒有再作案的能力。”
“好。”千雁收回腳。
“還要請兩位一起回去做個筆錄。”
警員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,搜索,調取錄像。
襲擊林尚淮的中年男人很快交代,幾乎是在審訊室裡面瘋狂的喊着:都怪林尚淮,不然他兒子不會殘疾。
林尚淮記憶力很好,救治的病患當中根本記不得有這麼一位家屬的存在。他要求去見中年男人,這件事不搞清楚他不安心。
“要不是你,我兒子就不會殘疾,他才十七歲,十七歲啊,”中年男人叫石興,他滿臉猙獰,憤怒的低吼着,“你要是給我兒子做手術,他一定不會殘疾,絕對不會!都是你!!既然我兒子殘廢了,一輩子廢了,你就要償命。”
林尚淮:“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?”
“石越,我兒子叫石越,林尚淮,你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用?你要是救我兒子,他就不會落下殘疾。今天沒有殺掉你,以後我也會想辦法讓你付出代價。不管這裡能關我多久,隻要我出來,你就别想好過。”
石興的威脅讓警局的人都不由皺眉,這種危險的語言讓他們心裡不舒服。
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我的病患中沒有一個叫石越的。”林尚淮說,他的記憶力非常好,印象中也沒見過這個中年男人。對方那麼在意他的兒子,不可能受傷的時候不出現。
“我不管,就是你沒有救我兒子,我兒子才小小年紀成殘廢的,他們都說你是本市最優秀的骨科醫生,要是你在,他一定會沒事的。”石興蠻橫不講理的話,卻讓警局的人捕捉到什麼,接下來他們對石興以及他的兒子進行調查,去醫院尋找他們的就診記錄。
在醫院那邊的警員很快找到石興兒子石越的就診記錄,同時傳過來的消息還有那段時間林尚淮根本就不在醫院裡面。
去年三月,林尚淮已經去參加國際上的骨科交流會。
當時石興帶着石越匆匆來到醫院,石越傷勢很重,醫院裡的醫生都沒有把握保住石越的腿。還很可惜的說,林尚淮在或許有一點希望,當然僅僅是那麼一點,畢竟石越的傷勢太重。
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,居然讓石興記仇。
他認為林尚淮那天在,不到處亂跑,肯定能将他兒子的腿救回來。
警局的人聽到這個,心裡氣的不行。尤其知道石越腿傷是和社會上的人鬼混造成的,平時不學無術,根本是個經常搞事情的小混混,更氣了。
平時不好好管着孩子,等出了事情卻怪到醫生的頭上。
簡直無法令人直視!
憤怒!
他們真的很難想象,如果今天林尚淮出現意外,會給醫學上造成多麼巨大的損失。
弄明白事情的真相,林尚淮心中那點負擔消失。
當醫生這麼多年,這種家屬他不是沒遇見過。大部分他遇到的家屬也都比較尊重醫生,可人那麼多,總會遇見幾個不講道理的。他的同事們有過類似經曆,醫生被毆打真不是罕見的新聞了。
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落在他的頭上,更可笑的是,這件事根本就是遷怒。
“這世界上不講理的人多了去,腦子不好的人更多。”走出警局,千雁安慰道。
在她看來林尚淮這種優秀的醫生,如果因為這件事造成心理負擔,不是一件好事。
林尚淮,是一個人才。
如果對方是在她的國家,她肯定會将這樣的人才籠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