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雁:“……”
她的同桌是個傻子?
剛才在教室裡面,他們之間的對話應該還算正常?
至少,她沒有看出這是個傻子。
千雁走到邬淮的面前,這人長得高高帥帥的,人家問他要錢,居然反抗都不反抗一下。
莫非真是個傻子?
邬淮:“其實我不傻。”
邬淮已經感覺到了,千雁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千雁越來越迷糊:“既然不傻,為什麼給他們錢?這算是霸淩的一種,得反抗。”
“我就試試,看明天能不能記住他們。”
千雁:“怎麼說?”
邬淮走到千雁的面前,仔細看了她一會兒:“可能我明天就記不住他們是誰了。”
“能模糊的記得損失了錢,卻不知道給了誰。”邬淮拍了下腦袋,“我就想看看,能不能多記住兩個人。”
千雁沉默,這是什麼怪病?
她醫術算是不錯,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病。上輩子她還是腦科醫生呢,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。
難道是她學藝不精,對大腦的了解太少?
此時,她是懷疑邬淮的腦子得病了。
“那明天你可能會忘記我這個同桌?”千雁問,現在看邬淮的眼神,已經是在看一個病人。
這麼稀奇又沒有見過的病症,她很有興趣。
邬淮苦惱:“會知道你是我同桌,但可能記不住你的長相和名字。”
邬淮:“我從前真不是個傻子。”
很聰明的!
千雁點頭:“我相信你。”
邬淮松了一口氣:“我很想和你做朋友,你沒有嘲笑我。”
千雁:“你經常被人嘲笑?”
“不僅被人嘲笑,還被人耍弄。”邬淮歎氣,“但我記不得是誰耍弄我了。”
走回教室的路上,千雁思索着。
坐在座位上,她也觀察着邬淮。
邬淮覺得千雁的眼神很奇怪,仿佛是想将他的腦子破開來看看裝的是什麼。
這個想法讓他哆嗦了下,但身為一個大男生,他怎麼能懼怕一個小女生呢?對方不可能破開他腦子。
他端坐在座位上,大大方方的讓千雁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