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若琪呢？”
“自首去了。”千雁給邬淮倒了一杯水，“這件事很快就能有個結果。”
邬淮有些受寵若驚的捧着水杯，心中十分歡喜的喝下。
“你的一魂一魄确實是被尚若琪拘走了，和邬太太猜測的差不多。那一魂一魄當年就被尚若琪不知道扔哪裡去了，時間太久遠，很難再召喚回來。”
千雁拍了拍邬淮的肩膀：“等有空了我給你做個招魂儀式，試試看行不行。”
“沒事，能記住你就行。”邬淮小聲的說，反正記不住人，看不進書他都習慣。
能将最重要的人記住，也夠了。
千雁是何等耳目，即便邬淮再小聲，也聽到。
“一魂一魄都沒有了，還生出這種心思。”
邬淮沒想到千雁聽到了，有些無措：“我畢竟是個凡夫俗子，隻是丢了魂兒，又不是丢了其他的。”
千雁瞥見邬淮那模樣，基本能确定這個邬淮可能與之前那些叫淮的有些關系。
事情發生一兩次叫巧合，一直都發生，那就是故意為之。
對方沒有惡意，難道僅僅是想到她面前來自薦枕席？
千雁盯着邬淮打量個不停，這人倒是有些勇氣。
邬淮被看得渾身不自在，連忙說：“我知道咱們都還是學生，你放心吧，我就偷偷看着你，不影響你的學習，也不打攪你。我媽說我是個凡夫俗子，配不上你這樣的仙女。你就算沒有回應，也沒有關系，畢竟你是仙女。”
千雁：“……”
這麼蠢，怎麼可能自薦成功？
千雁到底是沒等到尚若雅今天過來接她，差不過一個小時後，她又接到尚若雅的電話。
“雁雁，”尚若雅的聲音很沉重，叫了千雁一聲，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，“媽媽這邊可能暫時走不開。”
千雁裝作不知道的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“你小姨來警局自首，說錢家人襲擊我們是她指使的……還有一些另外的事情，你今天先在那邊乖乖的，我和你叔叔晚點再過來。”尚若雅叮囑，“不要出門。”
千雁聽出來了，多半是尚若雅知道尚若琪害死夏聞的事情，一時半會兒有點接受不了。
她聽得出來，尚若雅是在極力的控制情緒。
對方一向是個溫柔的人，這一次聲音裡面壓制着的怒氣仿佛随時都要爆發出來。
千雁沒多問，她可以揣測出尚若雅此時的内心。
“好。”
尚若雅沒有和以往那樣多叮囑什麼，可見尚若琪害死夏聞的事情，給她的打擊實在是有些大。
尚若琪不是奪舍，而是轉世，即便是故意的，那也算是尚若雅的妹妹。
尚若雅親自聽到這個真相，尚若琪還是用的那麼不講道理的理由，就害死了親姐夫，她怎麼能接受得了？
邬淮見千雁沉默，詢問：“出事了嗎？”
“嗯，可能會牽扯到一樁陳年往事，尚若琪去自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