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雲舟垂眸:“三弟,芑玉是願意嫁與我做太子妃的。你别忘記了,她是丞相之女,知道該怎麼選擇。與其說她選擇嫁給我,不如說是選擇了太子妃這個位子。”
“景雲舟!”景淩煜滿身戾氣,“你别侮辱芑玉了,你如此侮辱她,根本就配不上她。什麼叫她願意嫁給你,是選擇了太子妃,父皇的賜婚,她難道還能反抗不成?還不是你們步步相逼。你們是君,她是臣,她能不從嗎?”
景雲舟神色有些不耐,即便如此,那溫芑玉可沒有半點不願意。可看景淩煜的模樣,他沒有再多說這件事,将話題轉移到一開始。
“三弟,你還沒有說為什麼要讓父皇賜婚你和雁雁的婚事。”
景淩煜蹭的一下站起來,身上的戾氣全部散去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二哥那麼聰明,應該知道。”
“還有,二哥,麻煩你不要雁雁,雁雁的叫,程千雁現在是我的準王妃,你這樣稱呼不妥。”說完,景淩煜也不理會景雲舟,拂袖而去,他的聲音傳回來,“程千雁當我的王妃,總好過當你的側妃,不是嗎?二哥也是真狠心,居然舍得讓自己喜歡的人當側室。”
景雲舟握住拳,到底沒有追出去:“事情已經無法改變,既然你娶了她,就好好待她。”
景淩煜沒有回應。
他擡眸看了下半空的烈日,隻覺渾身涼的很。
好好待程千雁?景雲舟是在做夢嗎?
從對方毫不猶豫娶溫芑玉的那一日,他們之間就勢不兩立。
景雲舟喜歡的,能搶的他都要不擇手段的搶到手。
好好對待?不可能。
搶到手之後,他會當着景雲舟的面摧毀,這就是景雲舟奪走他心上人應該付出的代價。
不僅是景雲舟在意的人,還有對方最在意的皇位,他都要搶到手。
等他做了皇帝,芑玉再也不用受威脅,可以回到他的身邊了。
而這些心思他不可能表露出來,景雲舟不是個傻子。他隻能先摧毀景雲舟在意的人,模糊對方的視線,讓對方認為他是個沉迷于兒女情長的人。
三日後。
深夜,尚書府内。
明日就是尚書府千金嫁進淩王府的日子,府内早就被布置過,因着這會兒是深夜,倒是安安靜靜的。
黑夜中,有一個人影突然躍進尚書府内。
這人好像對這裡十分熟悉,運用着熟練的輕功,奔向尚書府千金的房間。
他落在窗戶邊,輕輕地打開窗戶,透着零碎的月光隐約能看到躺在床榻上的人。
他飛快翻進去,暫時沒有去管房内的人,而是去了外面将守夜的丫鬟敲暈。
随後他再次摸回了床邊,他将小燈籠點亮,借着微弱的光芒能看清楚床榻上正躺着一個絕色美人。
而這黑衣人的臉上,戴着一張鬼面,完全無法認出他的真面目。
“果然是個美人兒。”
黑衣人低聲說一句,将床榻上的人給驚醒,她睜開眼,眼看她要高呼出聲,黑衣人連忙點了她的啞穴。
“醒了?”
“既然醒了,那就開始吧。”
千雁目光落在黑衣人的鬼面上,眼神在問對方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