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奸細想害她,她就順便弄死他們,反正都不是好東西。
景雲舟則是心下一喜,面上卻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,看千雁的眼神充滿着敬佩。
他以為是自己利用了千雁,殊不知千雁也是在利用他,算得比他還要深一層。
“我會找機會探知景淩煜的密室,最近他病痛多,我之前還去看過他,給了他一樣止癢的藥,态度對我好許多。”千雁說,“我找機會去看看,如能确定這件事,就與你進宮。”
景雲舟滿臉擔心:“萬事小心,不管怎麼樣先保全自己,我不希望你出事。”
若非這件事是必須走的流程,千雁早就一耳刮子給對方扇去。
打着感情的名義算計,欠抽。
景雲舟沒有多留,他和千雁說怕被景淩煜發現生出警惕,這個借口拙劣又很無聊,千雁靜靜地看着他走遠。
她隻想說,武良武志下手還是太輕了,怎麼不打斷對方一條腿。
武良武志被千雁的目光看得有些怕怕的,連忙跑過來認錯,表示他們不認識景雲舟,就下手重了些。
千雁:“你們不是下手重了,是太輕。你們打他,就該打臉,是什麼讓你們覺得那張臉打不得?”
武良武志一時懵逼,原來是這樣嗎?
他們是覺得景雲舟穿着不簡單,模樣上乘,于是沒有打臉。
這麼說,他們錯了,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,得将對方揍得鼻青臉腫才是。
千雁:“像這樣随意闖入院子的不速之客,你們與他客氣什麼,盡管打就是了,留下一條性命即可。”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武良武志用心将這條刻印在腦海裡,一生都沒有忘記。
阿水:“……”
王妃有點粗暴啊。
不過,景雲舟活該,打得好。
當天,千雁去看了景淩煜。
景淩煜的臉色還是很臭,現在他渾身皮膚都是破的,一碰又疼又癢,好在有千雁給的止癢藥,才讓他緩解了這個症狀。
想起藥差不多用完,他态度柔軟了些:“王妃,你先前給本王的是什麼藥,還有嗎?”
“還有一瓶,正給王爺送來。”千雁摸出一瓶藥遞給景淩煜的心腹,“這藥我總共兩瓶,是一個遊醫送的,沒多的了。”
景淩煜心沉入谷底,之前那瓶他分了些給禦醫,讓他們去研究。如果這瓶藥用完之前,還不能研究出成果,那他又要渾身瘙癢不止。
想到那個場景,景淩煜渾身打顫,連忙問千雁那個遊醫的下落。
千雁說:“不知道他去了哪裡,不過當年他離開的時候說是要去大周到處看看。”
“王妃還記得他的長相?”
“記得一些。”
景淩煜喜出望外,連忙叫人擺放筆墨紙硯。
千雁提起筆,正在想該怎麼畫那個遊醫的樣貌,肯定是不能樣貌太普通了,免得一些無辜的人遭殃,得長得特别一些。
她不喜歡畫醜人,得畫個好看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