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眼睛一亮,大喝一聲:“好,好,愛卿不愧是溫家的好兒郎,丞相教的好,今日之後,朕重重有賞。”
景雲舟仿佛在看白癡一樣,深深地看了眼溫樹:“大舅哥,你真的要這麼選擇?要和我作對?不願意跟着我榮華富貴?你不想想你自己,也要想想整個溫家,還有你的妹妹。”
“我相信我的妹妹和溫家其他人一樣,都不願意做叛黨,我們溫家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聲。我們永遠忠于的就是皇上,名正言順登基的皇上,而不是像你這樣的叛黨。”溫樹一口氣說完,再次對景雲舟出手。
皇帝聽着這些話卻心情舒暢,他還是有忠誠的臣子,這個溫家,他記住了,事後定會好好的賞他們。
“溫樹,我給你機會了,是你自己抓不住,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景雲舟冷着臉,“既然你溫家要和我作對,那我隻能讓你們一起去陪葬這個老東西了,免得他黃泉路上沒人伺候。”
“等你們死後,我會送溫芑玉來給你們陪葬。”
說這些,景雲舟其實還試圖想讓溫樹改變心意。然而溫樹對着他就是一陣攻擊,若不是他有幾分身手,可能已經被拿下。
景雲舟一個閃身沖出房間,溫樹想沖出去,卻發現外面沖來了許多人,來者不善啊。
想到父親的消息,溫樹隻能咬着牙應對,希望父親的消息沒有錯。這一場賭博的輸赢,關系着溫家的存亡,即便今夜丢掉性命,走上這條路他也不能回頭。
景雲舟聽到裡面的打鬥,唇角都是笑容。
皇帝靠在床榻上,看着屋内的人打鬥,心裡也很擔心。可惜,溫樹這樣的愛卿太少了,要是多幾個,也不會那麼容易給收買了。
溫樹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,皇帝握住拳頭,還給溫樹打氣。
溫樹可不能死,溫樹拖延下去,他還有機會。
“皇上,隻要我溫樹在,絕對不會讓他們近你的身。”
皇帝感動,生死關頭,有這樣一個愛卿,他怎麼能不觸動呢?沒想到一向滑頭的丞相,居然有這麼一個直腸子的兒子。
“父皇,兒臣救駕來遲。”
就在溫樹快支撐不住,皇帝絕望的時候,景玺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。随後沖擊進來許多人,很快将裡面的叛黨全部清理,景雲舟也被活捉。
景玺玉白着一張臉被人攙扶着進來,搖搖欲墜的,仿佛随時都要倒下去。皇帝終于松了一口氣,他看了眼渾身是血的溫樹,喊道:“快傳太醫,給溫愛卿治治。”
他決定了,讓溫樹以後守在他的寝宮外面,這樣就能放心睡覺,不怕再發生這樣的事,這個年輕人是能信任的。
景玺玉深深地看了眼溫樹,臉上的笑一閃而過,沒有人發現。聰明人,也好,省得麻煩,他可不是一個喜歡大開殺戒的人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景玺玉走到皇帝的面前,“父皇,兒臣之前做了一個夢,夢見刺客進宮來,實在不放心,又想起父皇病重,因為身子骨不好都沒有來看望,實在是不孝。心裡放心不下,這才連夜過來看望,結果到了宮門被人阻止,兒臣發覺不對勁,就聯絡了骠騎大将軍借人,直接闖了進來,請父皇恕罪……”
皇帝正在消化這麼一段話,還不等他回神,景玺玉一下倒了下去,這下他是顧不得想其他的了。
他這個兒子病了許久,若不是真的擔心他,也不會拖着重病進來,甚至不惜闖宮門了。
這點小事,他怎麼可能計較。
若非他進宮,他得交代在這裡。
“傳太醫,趕緊傳太醫!”
太醫診斷之後,得知景玺玉是沒有睡好,精神緊繃有些脫力,反正叮囑皇帝,以後不能讓他這樣了。
皇帝對景玺玉是一點都不懷疑,心裡遺憾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,怎麼是個病秧子呢,不然他立馬封對方為儲景雲舟被皇帝終身圈禁在皇陵,溫樹立了大功,因着溫芑玉是溫家女,皇帝對她很善意,得知她不知情,甚至景雲舟已經兩年都不怎麼和她在一起,就更沒隔閡了。
現在溫芑玉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府邸,日子不知道有多好過。她都想好了,等到了時機,從娘家過繼個孩子過來,還沒有景雲舟打攪。
這一次,她賭對了。
在皇帝将一切事情處置得差不多,又從新來的太醫那裡得到一個消息,景玺玉是中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