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雁收起手機，之前在聽到不對勁，她就挪了一個位置，将二人的話清清楚楚錄了下來。
記憶中原主隻知道那幾個女學生是劉文彬班上的，現在仔細想來，既然是他班上的，他應該知道這件事。不管知情還是不知情，肯定會參與其中。
不知情，那就是被人利用。
那麼知道真相，就是故意陷害了。
千雁覺得，有這一段錄音，謝鳴輝想搞謝莫淮幾乎不可能成功。
謝莫淮不是傻子，隻要給他反應的時間，絕對能翻身。原主記憶中沒有翻身，多半是對方做得很完美，讓謝莫淮沒有準備的時間。
不過她認為謝莫淮如果不死，肯定能翻身。
那位女兒被惡魔欺負過的父親，沖動之下撞死謝莫淮，她也覺得不簡單，很大可能有謝鳴輝的影子。
謝莫淮一死，這件事才是真的不好追究。
即便謝家老爺子不相信，可天高皇帝遠，調查出真相沒有那麼容易。
劉文彬參與不參與，千雁都不關心了。
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李芳芳，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情況，如果能讓李芳芳配合，那就誰都沒有辦法誣陷謝莫淮。
那麼李芳芳這個乖巧學生的弱點是什麼？
通過江靜涵，千雁了解到李芳芳是一個成績優異，學習努力的學生。
對方如果配合給謝莫淮潑髒水，很大可能會讓更多的人相信這件事，哪怕是一時的。
因為千雁格外關注李芳芳，當李芳芳奶奶出事時，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。
“你說李芳芳奶奶摔傷，所以請假了。”
江靜涵咽下嘴裡的飯菜，才說：“嗯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上課，聽說人送到了縣城醫院，老人家年紀大了，經不起摔跤，估計很嚴重。”
江靜涵不是李芳芳的班主任，所以不太清楚對方家裡情況，隻從平時的穿着能看出，應該不是什麼富有的家庭。
飯後，千雁去了鄰村。
江靜涵隻以為她是去了大棚裡搞實驗，沒多問，在家裡逗孩子玩。
李芳芳沒有在家裡，這在千雁意料中，她就是過來打聽點消息。
下午，她開車去了縣城。
她走進醫院，先觀察了下周圍，沒有發現可疑的人，才去尋找李芳芳的蹤迹。
她打聽到李奶奶的病房，不過裡面沒有李芳芳，倒是有兩個男人在聊天。一個人是千雁認識的李成富，另外一個多半就是李芳芳的父親。
很快她在一個樓梯口找到沉默在那裡的李芳芳，她看起來很糾結，滿臉都是掙紮。
千雁猜測，謝鳴輝的人已經找過李家人。
她先前打聽過，李奶奶需要手術，當然得要錢，對李家來說是很大一筆錢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聽到李芳芳這句話，千雁猛地回神過來。
“我要是不這樣做，他們一定不會救奶奶。等奶奶救回來，我再承認自己的錯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