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到這裡，他頓了頓，過了好一會兒又繼續寫：
寫到這裡窦淮沉默了下來，盯着本子發呆，仿佛是陷入了什麼回憶。
“人類會害怕你。”
“見到你會殺掉你。”
“不會相信你。”
“就算相信了你有這個本事，他們會選擇将你關起來，研究出滅殺病毒的藥物，再将你殺掉。”
千雁的聲音打斷窦淮的遐想，他慢慢地擡起頭，又很快埋下頭在本子上寫着：
末世，悲劇開始。
即便成了喪屍，他還是希望世界能回到從前。
他真的不是在刻意拯救人類，是末世不好，不該存在。
人類會怎麼對他，想将他怎麼樣，他沒有去仔細思考過。研究出解決病毒的藥物，是他爸媽的遺願，也是他的夢想。
可能她不太明白。
沒有關系，她能接納他的存在已經是末世以來他得到最好的态度了。
就沖着這車上能接納他的人，他也認為結束末世很有必要。
他認為不是所有人都會厭惡，害怕他，比如她，不就沒有嗎？
和她一樣的人應該還有很多。
窦淮又在本子上加入這兩句話，千雁拿着本子看着一排一排歪歪扭扭的字。
“當然。”
即便她能在末世自由行走，還是更喜歡沒有喪屍，沒有病毒，沒有變異植物的世界。
或許，窦淮努力的目标從來都不是拯救全人類那麼偉大，是他父母的遺願，以及他想這樣去做。
所以，人類對他怎麼樣，又如何？
窦淮發現千雁給他的本子居然是個作業本，拿在手裡翻了翻，看着那些工整的字迹出神。
原來她還是個小學生。
太早熟了。
末世真曆練人。
千雁不太理解少年在想什麼，也懶得理會，後面跟着的人她都沒有管。
作業本上的字迹工整漂亮，那是她模仿原主的字迹，正因為這樣，阮獻夫婦根本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。
模仿字迹對來說，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。
窦淮又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了，過了許久，他将本子遞給千雁。
千雁拿着本子看上面的字，看完了内容後，她神色不怎麼愉快。
千雁面無表情：“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