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啟賢贊賞道：“沒想到孟先生以一介女子的身份，竟然能做出如此的事，讓人佩服。”
“不敢當。”
周啟賢覺得千雁不上道，還頂着那張臉對他如此冷淡。
然而，一時間他也找不出什麼來破壞她那張平靜的面容。
她就是個夫子，沒什麼把柄，如今風頭正盛，在父皇那裡都過了名。
“其實今日來，就是想見一下孟先生。”白書雲這時插話，“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。”
千雁輕輕點頭，完全不在意的樣子，三人都找不到話說。
他們身份尊貴，平時都是别人找話題來奉承他們。
周啟賢：“孟先生覺得這次會試中，你那十二個學生中有多少能中？”
這話一落，所有人目光都盯在千雁臉上。
千雁：“這我就不能預料了，來參加會試的才子無數。”
“那叫燕淮的，肯定能中。”周啟淩接話，“先生認為呢？”
不等千雁說話，周啟淩又說：“我可聽到了皇妹們讨論過燕淮，燕淮的畫像早就飄到了皇宮，他若是在會試，殿試都表現良好，肯定會被賜婚。”
千雁盯了周啟淩一眼，說道：“燕淮是有大才的人，若是能中，應該做一個好官。”
言下之意是，招為驸馬，那不是浪費人才嗎？
周啟賢：“孟先生這話若是讓我那些妹妹們聽到了，那可不得了，你猜測她們會怎麼做？”
“我說的不對？燕淮是有能耐的人，該為皇上所用。難道非要用一所公主府将他囚禁，讓他一輩子碌碌無為？當今皇上英明神武，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。公主們千金之軀，有萬千優秀男子供她們挑選，不缺一個燕淮。再說這隻有一個燕淮，也不夠分，皇上該賜婚給誰，一個不好還會引起姐妹相争，公主們也不會希望是這樣的結果。”
三人都沒有想到千雁這麼敢說，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他們敢相信，今天這話絕對會傳到父皇的耳内，然後皇妹們想燕淮當驸馬是沒辦法了。
是的，他們父皇沒有那麼愚蠢。
就連驚雪，父皇沒有打算給他們任何一人賜婚。
千雁見他們若有所思的模樣，端茶送客。
周啟賢三人頓時無語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嚣張的人，偏偏人家這嚣張他們還抓不到把柄。
啊，真的是氣死了，第一次被人端茶送客。
并且他們還感覺到，她身上的威嚴十分可怕，他們并不想多呆，哪怕那張臉是他們朝思暮想的。
周啟賢幾人都要臉的，很快告辭離去，步伐都帶着些落荒而逃。
……
“哈哈哈哈……好膽識。”
禦書房響起皇帝的笑聲：“沒想到我大周還有如此女子，真是讓人意外。有才華，有容顔，又有膽識。同樣的臉，卻十分容易分辨。”
皇帝早就知道千雁長什麼樣，也調查過她和侯府馮驚雪是不是有關系，答案當然是沒有。
如今自己兩個兒子在那邊吃噎，他高興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