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誰都不想娶，除非……他連忙搖頭，将奇怪的想法抛開。
時間來到會試放榜的那一天，幾乎住了考生的每一個客棧裡，都是熱熱鬧鬧的。
千雁不是住在客棧，而是由白陽縣縣令的人租下的院子，平時還算比較清淨。但在今日，外面也有人侯着，誰都知道這裡有十幾個舉人，其中十二個是同一個夫子的學生，他們都想看看這十二個舉人中，能有多少考中貢士。
這一次，千雁安排了一人過去看榜，之所以不讓燕淮等人去，是因為一旦他們中了，等下可能擠不回來。
燕淮很緊張，其餘也是。
另外還有三個焦榮昌的學生，反而沒有那麼緊張。他們這次過來就是先試試水，除非天縱奇才，不然一次考不中真的太正常了。
或許是見識過千雁是怎麼授課的，他們早就被打擊得差不多。
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，外面突然傳來一聲：“中了！”
沒有人起身，等着那人進來。
“小的看到了，燕老爺的名字在第一，是會元。”
燕淮臉上的緊繃松懈下來，他取得會元了。
他去看千雁的表情，見她還是那樣波瀾不驚，心情複雜。
千雁發現了燕淮的目光，知道他在等誇：“很好。”
燕淮這才露出笑容，問跑腿的人，順便叫人給他打賞：“其他人呢？”
沒看到他的這些同窗們，都等得着急了嗎？
“謝謝燕老爺，中了，中了……”跑腿的小厮激動得語無倫次，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能說誰中了，将在場的人都給着急死了。
等他緩了一口氣，才說道：“孟先生的學生中，一共中了……”小厮掰着手指數了數，先伸出一隻手五根手指舉起，焦榮昌的三個學生都吃驚不已，結果小厮又舉起了另外一隻手，随着一根一根手指舉起來，有點麻木。
“包括燕老爺，一共八個。”小厮喘着氣說，“張源太老爺第四，仲文禮老爺第五，溫平路老爺第十，葛金成老爺第十五名，趙申宇老爺第二十二名，桑煥老爺第三十七名，季岩才老爺第四十五名。”話到這裡，小厮目光往焦榮昌那三個學生看去，“江成溢老爺第六十六名。”
小厮在報數完畢，整個人都差點眩暈過去。今天這一場，絕對是他這輩子最風光的一次。
江成溢是真的震驚了，他竟然中了，名次還不算低。畢竟一次會試能中的人也有兩三百數，六十六名真的非常靠前了。
他很感謝這一路來千雁的傾囊相授，若非如此，根本不可能中。
他激動得說不出話，很快發現燕淮等人十分淡定，正在給另外幾個沒有中的人分析，為什麼他們沒有中。
江成溢摸了摸心跳，是他太沒有見識了。
“江兄，恭喜。”
“恭喜，恭喜。”
焦榮昌這邊兩個沒有中的，也加入讨論，江成溢當然也是很快平複心情，跟着就加入，不能搞特殊。
人家燕淮是會元都沒有激動，他一個六十六名，激動個屁啊。
沒點見識，小縣城裡來的土包子，淡定淡定。
沒有多久，千雁十二個學生，一下中了八個的事情就傳了出去，整個京城都震驚了。
其實這個還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，原本閱卷的官員也是看不到試卷名字的。
等批閱名次出來，才發現有九個人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