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雁早就走了,他們怎麼解決她是不知道的。
紀春生家拿不出錢,新娘家更加拿不出,都一窮二白的。
再說紀清源肯定不願意因為這件事鬧翻,周圍還會有很多人勸說他,親兄弟之間不能計較這種事。
千雁猜測得沒有錯,紀家兩個老的,目前正拉着紀清源說這件事。
晚上。
陳秀琳看紀清源臉色就沒有好過,還是問了:“那事怎麼解決的?一輛幾十萬的車,說沒就沒了,保險賠嗎?”
“賠什麼賠?那是人為故意燒毀,又沒有買格外的保險,賠不了。”
“這事又涉及到大哥那邊,總不能真的撕破臉去告他們吧?”
陳秀琳聽明白了:“那就這麼算了?”
“大哥說會慢慢還給我們。”紀清源心裡也不得勁,“我說你當初就不該答應借車,這下借出問題來了。”
陳秀琳來了火氣:“又不是我願意借的,還不是千雁提的這件事。”
一家三口看向千雁,目光充滿着不善。
千雁:“你一開始不是說把我的借車給他們,當婚車還是喜事,一家人怎麼能不借?是你先答應的。”
面對千雁冷淡的目光,陳秀琳清醒了些,連忙說:“那這事就這樣吧。”
鬧大了不好,要被紀京川安排的人知道就不妙了。
紀春生說是慢慢還,實際上以他們那個家庭情況,根本就還不上。
陳秀琳和紀清源都清楚這件事,但事情已經這樣,紀清源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和紀春生撕破臉。而且在他們看來,放鞭炮将車子給燒了,不是紀春生的錯,這是一個意外。
相反他們心裡更加怨千雁,覺得她不多嘴,就不會發生這些,更甚者,他們覺得她要是不突然将車子賣掉,紀清源的車也不會出事。
總歸,他們認為這事怪千雁。
當然這話他們隻能在心頭想想,根本不敢表達出來。
他們不敢主動責怪千雁怎麼樣,可會使用一些冷暴力。
最近兩天,紀清源夫婦都不怎麼說話。
這種冷暴力在原主小時候,他們就用過,以此來表達他們的不滿意。
原主覺得自己寄人籬下,心裡十分不安,會想盡辦法哄他們開心,分擔這個家裡的任務那是家常便飯的事。
然而兩夫婦沒有想到的是,千雁比他們的冷暴力還要冷暴力。
回家就鑽進屋子裡面搗鼓什麼,到了飯點會準時出來吃飯,堪比鬧鐘。
吃完就往屋子裡面鑽,根本沒有想過幫忙收拾一下。
紀清源不喜歡幹家務,躲得飛快。
紀寶珠才十歲,本身就是驕縱長大,更加不可能分擔,就算要分擔,陳秀琳都舍不得。
因此這事全部落在陳秀琳身上,可将她給累慘了。
這活兒一個人幹跟兩個幹,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