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家人這才舒服了些，也不管千雁是不是在群裡，他們不知道錢都是紀京川的，七嘴八舌的說起來。總之就是讓紀清源夫妻不要太糊塗，對一個養女那麼好，疏忽了自己親生閨女。
紀家兩個老的，也出來說了他們一通。
不僅如此，這些人還将千雁，教育了她一頓，讓她不要太貪心，養她那麼大就夠了，吃相還那麼難看。
在他們看來，紀清源夫妻給她買房子，肯定是她說了什麼。
千雁沒回應，将這些聊天截圖全部保存，抽空打印出來。
今天周六，她在醫院做了一個身體全面檢查。
沒有大毛病，但各種小毛病不少，如果一直不管，遲早成大毛病。
在醫生的各種叮囑後，千雁準備離開醫院，通過長長走廊時，一個熟悉的面孔從另外一個走廊走出來，手裡還拿着一些單據和藥。
方亦淮沒有像以往一樣和千雁熱情的打招呼，而是表情冷漠的離開，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千雁。
他果然有病。
這是千雁得出來的結論，或許是她的目光有點直白，方亦淮突然一個轉身。
千雁平靜對視，今天的方亦淮不一樣。
“是你啊。”方亦淮幾步走到千雁面前，壓倒性的身高如同一座山峰，仿佛要将她壓垮。
然而千雁面對泰山崩塌面色都不會改，怎麼可能害怕一個她一擊就能要了對方狗命的人。
方亦淮：“你什麼都沒有看到，明白嗎？”
千雁：“我不瞎，看到了。”
這算恃寵而驕？
方亦淮：“……”
方亦淮面容陰郁，眸子裡是克制與恐懼：“你沒看到！”
“你……沒有看到！”
原本有些兇神惡煞的方亦淮，樣子落寞又悲傷，聲音也低了下去：“你沒看到，可以嗎？”
千雁：“……”
“好吧，我沒有看到。”
千雁拿着體檢單轉身，她不和有病的人計較。
她沒有多去想方亦淮不過是看個病，為什麼怕被人看到。但也猜測出對方應該是來看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疾病，有這方面疾病的人，害怕什麼都正常。有一部分患了病的人，不希望被人知道，隻願意當個正常人。
“你有多餘的口罩嗎？”
方亦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，還不等千雁回答，他又說：“如果沒有就算了。”
剛說完這句話，千雁已經轉身遞了一個口罩給他。
方亦淮趕緊接過，立馬将自己的臉遮了起來，又将連衣帽往下面拉了拉：“謝謝。”
目送方亦淮有些落寞的背影離去後，千雁也離開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