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，本來我就和紀清源夫婦約定了到你家做客，過幾天就會見面，到時候我們還是裝作不知道。”林宏飛心裡一松，覺得小姑娘就是小姑娘，還是比較忽悠。
接下來的時間，足夠他思考該怎麼做。
電話挂斷，千雁眼神冷了下來。她重新拿起手機，撥通紀京川的電話，那邊很快被接起，她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：“我是紀千雁。”
“請問你找誰？”
“紀京川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你應該是打錯了，這邊沒有一個叫紀京川的人。”
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，千雁一點都不意外，她沒有立馬挂斷，繼續問：“真的沒有叫紀京川的人？”
“這邊确實沒有，你真的打錯了。”那邊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，“小姐，麻煩你下次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先将電話号碼核實一下？”
還不等千雁回答，那邊手機裡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，聽起來像是不耐煩很生氣之後挂斷電話。
千雁思考了下正常人的反應，于是又撥打過去，将這個行為重複了三遍。除了第一遍，那邊的态度都很糟糕，連續被挂斷後，千雁終于不再打過去。
又得到幾段錄音之後，千雁将其整合在資料裡面。
這時，她的手機又響起了，是方亦淮。
“還沒有睡嗎？”
千雁：“沒有。”
方亦淮：“我今天發脾氣了。”
“哦？怎麼回事？”
于是方亦淮又巴拉巴拉的說了出來，表示男女主角居然耍大牌，拿那麼高的片酬，結果第一天就工作态度不好。
從前他不管這些的，并且也是到了他要拍攝的戲份才會趕過去。
在敬業程度上，他反正是從來不會耽誤别人的時間。
再說他本身戲份很少，基本拍了就走。因此從前很少在劇組裡面呆，聽說一些藝人會自持身份耍大牌，這回是第一次見到。
所以，他非常生氣。
千雁：“那你怎麼解決的？”
方亦淮：“批評了他們一頓，他們來了。”
千雁：“這些都是慣犯了，你信不信接下來他們會給你增添許多麻煩，最難受的是所有戲份拍攝到一半，到時候你換人不是，不換人也不是。”
“我考慮過這個，已經有對策了，”方亦淮說，“我讓律師團隊拟定了合同……抛開其他不說，他們的演技還算不錯。”
知道方亦淮有對策了，千雁就不多說。
“你知道紀京川不？”千雁突然問，她當然有其他辦法去找紀京川，但這裡有一個能用的，何必舍近求遠。
方亦淮：“紀氏那個研究狂人紀京川？”
“嗯。”
方亦淮：“我知道，你認識他嗎？找他有什麼事情？說起來我方家從前和紀家确實有幾分交情。我們兩家情況還真的有點類似，我在意的親人死光了，他在意不在意的親人都死光了。目前紀氏和我方氏，都是請職業經理人打理。”
千雁：“……”算是死光了吧，她其實不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