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知太子絕對不會同意私自做龍袍的事,這隻能嫁禍。怎麼嫁禍,那得好好考慮。
既然要做這樣的事,那當然得來個大的。
一個月後,早朝。
楊楚淮再一次被參,這次事情比之前嚴重得多,馮山輝參楊楚淮屯兵,藏龍袍。
此奏折被皇帝看到後,他瞬間震怒。
作為皇帝看到這樣的事情,很難不相信,況且馮山輝的證據那麼充足。
那屯兵之人,确實是楊楚淮手底下的,但這是明面上的,本身是康王的人。
馮山輝表示,他還探聽出,太子還從那邊取走過一件龍袍。
楊楚淮眼睛裡都是憤怒,控制不住情緒的他,對着皇帝各種發怒,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戳破心思的人。
實際上,他非常冷靜。
但這樣的表現不為過,雁安說十一叔給他的藥,嚴重了就會讓他神志不清,放大脾性,激怒他就如同點燃了炮仗,變得不可理智。
他如此瘋魔的表現,滿朝都很沉默。
計策不算什麼好計策,奈何這個計策是皇帝都不能忍,況且他真的很可疑。
又有康王仔細安排,要不是他有籌碼,這樣的安排真的逃不過。
屯兵之人被打入天牢,東宮裡也搜查出龍袍,太子殿前失儀,皇帝生出了廢太子的心思。
沒有人敢求情,楚丞相看起來老了一頭。
這事,求不了情,至多就是希望皇上能安排人多查查,然後從輕處罰。
然而犯事的都是太子的人,還在太子寝宮搜查出龍袍,這事沒得翻。
氣急了的皇帝,大手一揮,太子廢,賜了一座宅子給他,将他圈禁了。
雖說被圈禁,但外面的人還是能去看他。
千雁得了太後的命令,時常去看楊楚淮。
外面的人都知道,楊楚淮的脾性愈發暴躁,都覺得他是入魔了。正因為他脾性的問題,所有才沒有人懷疑屯兵和龍袍的事不是他幹的。
“不是太子了,反而是一身輕松。”楊楚淮和千雁說,“可惜不能輕松太久。”
等皇帝給楊禹丞鋪路時,就要拿楚氏開刀了。
“怕輕松不了,你還活着。”千雁說。
楊楚淮一怔,随即笑了出來:“是十一叔嗎?他倒是個好父親。”
“他要利用元薔進宮揭發皇後當年做的事,事後會安排人替元薔死。”
此時,千雁确定了原本的太子多半不是自盡,很可能是被殺。
“應該不會那麼快,若這個時間點我出事了,二皇弟想當太子反而會受阻礙,我猜測他們會将這件事設定在二皇弟成為太子之後。”楊楚淮很快明白關鍵點。
這個時候,他死不得,不僅死不得,還得好好活着,最好是能弄出一些事情将皇帝激怒。
千雁:“沒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