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不到有用的東西就算了，聽到了算是意外收獲。
差不多半個小時後，耳機裡面有動靜了，聽聲音是那個鮑先生的。
“池總别忘記多回老家看看。”
池向明笑着應道：“沒有忘記，每年回去兩次，一次都不落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算算時間快到了吧。”
池向明語氣不如之前輕快，顯得很沉重，有一種要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：“還有一年左右。”
“鮑先生，不會出什麼問題吧？”池向明的語氣這次是濃濃的擔憂，“要是出了差錯，那可就……”
鮑兆榮道：“準備工作做了這麼久，不會有問題。隻是維持的時間會減半，這段時間你要想辦法挑個新的人選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池向明滿臉憂色，“池朝那孩子和我一樣，新人選不容易。鮑先生先前那個辦法，還能使用嗎？”
“不能了。”鮑兆榮肯定說道，“本來就稀薄，再使用就沒了，到時候你池家禍事降臨，我可保不住。”
池向明面色沉重：“明白。”
話到這裡，二人再沒說什麼。
千雁這邊一路回到别墅，也沒聽到裡面再有聲音，這才關掉電腦。
那個叫鮑先生的和池向明這段不明不白的話，讓事情更加複雜了。
原主和池朝換命格這件事，沒那麼單純。
她想起了血肉裡面帶着的妖氣，隐約覺得這東西和這件事有點關系。
鮑先生所說的新人選又是什麼呢？
還有提醒池向明别忘記回老家，這點也很重要。她有一種直覺，秘密應就在池家老家。
千雁順了下記憶，發覺從有記憶開始，池向明确實一年回兩次老家祭祖，一次是夏天，一次是冬天過年那會兒。說來也怪，平常有根基的家族，一年祭祖一次，這池家曆來風俗都是祭祖兩次。
因為一直都是這個風俗，傳承不知道多少年，倒是沒有人懷疑過為什麼。在外人看來，這就是人家大家族的習俗，不會想到别的地方去。
每次都會帶原主回去，一次不落下，但從來都沒有帶池朝回去過。
這點，也是池朝最無法接受的。他就沒聽說過祭祖這樣的事情，隻帶女兒回去，不帶兒子的，更加笃定這兩夫婦内心厭惡他。
這就是問題了！
明明池朝才是池向明親兒子，祭祖這種事竟然不帶池家的池朝，反而帶她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，不對勁。
池家，還真是疑點重重。
許願空間的小姑娘聽到千雁分析，面容已經有些木然。是啊，這些種種加起來都不對勁。
曾經她被那兩夫婦泡在蜜罐中，覺得這些規矩很奇怪，也提出來過，但兩夫婦對她很好，随便一個解釋她就信了，幾乎沒有懷疑過。
她從沒有接觸過玄術界，哪裡會想到其中的不對勁。
心裡奇怪，卻不認為是個多大的事，也和外人猜測的一樣，可能這是池家祖上什麼風俗。她從小懂事聽話，不給人添麻煩，問了一遍的事情，不會再問第二遍。兩夫婦的寵愛已經将她麻木了，想東西都會下意識偏向他們。
“到底有什麼，下個月回去祭祖就知道了。”千雁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