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續就是,在術士們的算計下,狐族被一窩端。
“本王一陣心悸,從閉關中清醒,同時,收到了大哥的秘法傳信。那些術士動手太快,狐族都沒有反應過來。本王閉關之處甚遠,用盡全力趕回去,還是晚了。狐族之地已經滿目瘡痍,被那些術士一頓破壞,能拿走的全搜刮走,不能拿走的全部搗毀,猶如強盜經過。”白淮慘笑道,“狐族成員的屍首,也都被他們盡數瓜分,怎麼一個慘字了得。”
話到這裡,白淮停頓了許久,這些記憶雖然過去久遠,對他來說每回憶一次都是剜心痛苦。
系統666都隻能說一句:其他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,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。
這樣的遭遇,沒有話能安慰,隻有手刃所有仇人才能解恨。
他是個系統尚且都覺得這件事無法接受,感歎天道不公,更何況是狐族成員的白淮呢。
許願空間小姑娘則是聽得兩頰帶淚,雙目通紅。比之她身上發生的事情,這位狐族之王遭遇的更讓人憤怒絕望。
空有一身實力,卻沒有能挽救族中成員,他更多的怕是自責。
她這個旁聽的人都覺得心裡着火,想要沖出去将那些術士還有池風碎屍萬段。
千雁面容平淡,靜靜地坐靠在一旁,她也聽出了白淮對那些術士和池風是恨得咬牙切齒,更多的是恨他自己沒有及時趕到,說道:“這事錯不在你。”
“是他們惡。”
“你在安慰本王?”
“算是吧。”
白淮癫狂大笑:“沒錯,是他們惡。”
“所以本王将他們所在門派一個一個找到,一個門派一個門派的殺過去,滅一個門派,就将腦袋砍下來扔到池家。”白淮聲音惡劣,“本王要讓他一輩子都活在恐懼中,親眼看着那些厲害的術士一個個死去,整日不得安甯。”
“本王打算殺完那些術士,再殺徐潤媚,最後殺池風。不曾想池風帶着池家人住進了皇宮,尋求龍氣庇佑。後來才知道,池風獻出靈藥,治好了皇帝最寵愛的皇子,才能得此庇佑。”
“那時國運昌盛,即便本王半步登仙,也無法與龍氣對抗,強行出手會遭遇嚴重反噬,那樣不等本王多做,便會被天雷劈死。這時本王已經殺了許多術士,本身修為也隻差一步就能渡劫,随時都可能引來天劫。”
“一時半會兒殺不了池風,本王還是決定先把那些術士殺了,再毀掉他們的道統。那些虛僞的家夥終于害怕了,吓得四散而逃,本王追着他們殺時,天劫落下。”
“因本王造下無數殺孽,天劫本就對妖精不友好,如今是以百倍強度增加,沒多久肉身就被天劫劈得灰飛煙滅。關鍵時候,本王損了一半靈魂力量蒙蔽天機,這才逃了出來,但那時已經很虛弱。那幾個同樣強弩之末的術士,趁此将本王封印了。他們使用秘法,用的是徐潤媚的血,裡面混合有白瑛的血肉,正好能鎮壓本王。又叮囑每隔五十年,都需要一個有徐潤媚血脈的後代鮮血鞏固封印,才能壓制住本王。不過這些幾個家夥,也因為布置陣法,最終死了。”
“但池風沒死,徐潤媚沒死。不僅沒死,他還得了先前那術士的一些術法傳承和家當。他雖無法修道,卻從上面找到一個借運的法子,一些現成的陣盤,将本王的運借走了。本王原本是得道成仙命,若非經曆這些事,飛升是毫無疑問的。本王之氣運,使得他池家千年不衰。”
“仇人一直在周圍蹦達,兒孫滿堂,盛久不衰,這一千多年實在難熬。無數個日夜,本王都在想要池家人好看。可惜池風和徐潤媚死了不知道多少年,本王無法手刃他們。”
話到這裡,白淮突然說:“他們應該是對你用了血脈轉移大法,你血肉裡才有白瑛的妖氣。本王在毀他們道統時,将他們道統全部浏覽了一遍,記得是這個。時間太久遠了,剛剛想起。”
“看來還沒有滅幹淨,等本王出去了,要将那些東西滅得幹幹淨淨。”
“血脈轉移大法?”千雁詢問,“能解除?”
“其中一方死掉則解,你想辦法把本王放出去,等本王将池家殺個片甲不留,血脈轉移大法自然就解除了。”
千雁:确實很有道理的樣子。
“你修為尚淺,怕是無法破除封印,”白淮有些憂愁地說,“哪怕你天賦好,如今天地靈氣逐漸稀薄,想要修煉快速都不成。”
“咱們合作吧。”白淮說。
千雁:“我也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把契約簽了,本王送一處藏的寶貝給你,你用這些寶貝提升修為,然後将封印破除。”
“明年這個時候封印會松動一些,池家人不繼續獻祭徐潤媚血脈的後人,封印會一年比一年更松動,不過想要出來還是需要些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