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共跑了三次,都失敗了。
有一次都跑到了鎮上,結果發現鎮上都是村子裡的熟人,很快就被抓回來。
陶星月的夜晚太長了,長得她覺得像是在裡面過了一生。
早上七點鐘,陶星月突然驚醒,一下坐了起來。
她望着有些熟悉的房間,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,坐在床上愣愣發呆。
過了很久,她才呼出一口氣,原來是個夢。
她揉着有些疼痛的腦袋,這個噩夢有些太長了些,裡面所發生的一切真實得讓她覺得可怕。
在喝下一杯熱牛奶後,陶星月才平息過來,微涼的身體也多了點暖意。
她努力去忽略夢境裡的一切,然而那些記憶十分深刻,怎麼都無法揮去,她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,這才好了些。
閑暇想起昨晚的夢境,她發誓如果再做夢,一定不會瞎好心了。
下午,陶星月有些犯困,打算在辦公室眯一會兒,沒想到這一眯再次回到熟悉的小山村。
回到這熟悉的地方,她瞬間忘記了現實中的一切,繼續經曆絕望的日子。
她站在井邊,通過井水看着臉上的烙印,還有微微隆起的肚子,突然發狂地叫了起來。
她生出跳井的想法,然而井口小得根本無法容納成人,這讓陶星月很憤怒。
有人看到她情況不對勁,立馬去叫人,沒一會兒,她被一個男人帶回去,之後都被關在屋子裡。
辦公室裡的陶星月又一下清醒過來,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,臉色很不好看。
她撥通内線,将助理叫了進來。
“陶總,有什麼吩咐?”
“給我安排個心理醫生,盡快。”
“好的,陶總。”
當天下午,陶星月接受了心理醫生的治療,狀态看起來好了很多。
夜晚,她工作完畢,卻有些不敢睡覺。
最終還是身體支撐不住,再次陷入沉睡。這一睡,又回到了熟悉的小山村,将外面的一切忘記。
她終于想辦法弄掉了孩子,開始做另外的謀劃。
長達七年的時間,她逃出了小山村。
看着燈光閃爍,繁華無比的城市,陶星月由衷地笑了出來。
想到很久不見的家人,她有些忐忑不安。
來接她的人是媽媽,她爸爸是個事業心重的男人。
望着穿着富貴,面貌并沒有多少變化的媽媽,陶星月愣了下,想起自己經曆這些年老了不知道多少,和媽媽站在一起,她還要顯老一些,心裡很難過。
她本能地往媽媽的懷裡撲去,想要将這些年的委屈宣洩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