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善仁對着衆人拱手：“謝謝鄉親們，真的謝謝鄉親們幫我說話了。”
“這也不難。”千雁這時說話了，整個泥仙廟陷入安靜，“隻是需要一個條件。”
目睹過上午李氏母子的人都陷入沉默，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，那個條件不會是要用别人的腦子換吧？
林善仁卻着急地問：“還請泥仙大人告知，需要什麼條件。”
“林實腦子已經壞了，想要他變得聰明，需要有人獻出個聰明的腦子。隻要找到合适的腦子，我可以幫他更換。”
林善仁愣住，衆人也愣住，隻有目睹過李氏母子事情全程的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“泥仙大人，可沒有玩笑？想要實兒恢複聰明，一定要換個聰明的腦子？”
“我怎麼會玩笑，你不信就趕緊離去。”
“他腦子已經壞了，換個新的有什麼問題？”千雁說，“你想要林實聰明，就不要浪費時間，趕緊去找個新的腦子去。記住，要活的，死了就不新鮮了。”
衆人望着上方端坐着的泥塑，都是背後一涼，一時間不敢對視。
不知不覺，他們印象中那個性子溫和的泥仙大人形象逐漸淡化。
印象更深的變成了眼前這個，聲音冷淡，時不時吐露一些讓他們十分驚悚話語的泥仙大人。
“你們這些人方才都在誇贊林善仁是個好人，還幫忙求情，可有願意将腦子換給林實的？”千雁目光掃向衆人，所有人都吓得後退一步。
“我不夠聰明。”
“我可笨了，連算數都不會。”
“我這樣的腦子，怕是配不上林少爺的身份。”
這些人一邊說，一邊開溜。
林善仁是大善人不假，可他們又沒有受對方幫助過。
就算受了幫助，他們也不願意用腦子去報答，那和死了有什麼差别。
林善仁仿佛沒聽到這些話，對着千雁拜了拜，帶着林實離去。
當夜，林善仁帶着人再次出現在泥仙廟。
“泥仙大人，你看這些人中誰的腦子能換給實兒？”林善仁讓開兩步，招了招手，七八個穿着樸素的少年被人馱了進來，全部都昏迷不醒人事。
林善仁期待地望着千雁：“泥仙大人，這些都讀過書，目前還沒有功名在身，但腦子是絕對聰明的。”
要真是功名在身的，他也不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弄來了。
“都不符合，你再去找找。”千雁說。
林善仁有些失落：“泥仙大人能否指點一二，合适的腦子要怎麼找？”
“沾些血緣關系更容易成功。”千雁提示，頓了頓，她又說，“到目前為止，我看到一個合适的，隻不過你應該不會同意。”
“是誰？”林善仁着急地問，隻要能讓他兒子變聰明，他一定将對方弄來。
“你。”
千雁這個字落下，林善仁就是一愣，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。突然，他想起了先前千雁說沾點血緣關系更容易匹配成功的話。
林善仁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，指着那幾個昏睡過去的少年：“泥仙大人，這些人中真的沒有一個能匹配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