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門進去，喬裝過的公玉淮已經在那裡等着。
“殿下。”公玉淮站起來。
千雁點點頭：“坐吧。”
“你應該聽到了消息，那些人打算給我選太子妃。”
公玉淮之前得到消息，千雁說自己命硬，就知道殿下是不想選太子妃。
為什麼不選，公玉淮沒多猜測，現在他就等着下文，殿下要吩咐他做什麼。
“你去調查那些打算參選的女子，看看哪些是迫于身份被人安排了任務，給她們制造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意外就可以。另外你們也安排幾個女子，到時候制造意外，這幾個可能會吃一些苦頭，最好是能挑選到和常人不一樣的。比如向往外面的世界，不甘居于閨房，不喜歡被人安排婚姻，心中有抱負。”
公冶淮聽得驚奇，其實他早就發現殿下有些觀點很驚世駭俗，偏偏他覺得是該這樣。
“是，我會盡快去辦。”
“等選拔制度出來，你也去吧。”
公冶淮有些驚訝，随後想到一點：“殿下是想要我作為一個榜樣？從我這樣的家族做起，更讓人心服口服？”
然而這一次，千雁說道：“不是。”
公玉淮詫異了，不是這個嗎？
他居然猜測錯誤，可除了這個理由，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？他這會兒真想不到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應該早點站在該站的位置發揮全能，而不是躲在後面無人知曉你的才能，這很大材小用。”
公玉淮心情有些複雜了。
曾經因為葉恭的忌憚，公玉家族不能再出一個能人，所以哪怕他有才能，有各種想法和抱負，也不能顯露，隻能躲在後面和爺爺，父親交談。
不站在人前展現自己的理想抱負，确實憋屈又難過。
隻是經曆那一場大難後，他覺得隻要能幫殿下做事，不管是在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很滿足。
能幫助殿下，就是他最大的作用。
“好，我聽殿下的。”
内心閃過無數雜念，公玉淮嘴上十分誠實，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。
殿下不想他在暗地裡埋沒，想要他走到人前去，那他就走到人前去。
公玉淮接下來掏出一份名單：“殿下，這些人明面上都是皇帝陛下的人，實際上是各方勢力的，已經全部調查清楚。一部分是都城的官，一部分是地方的，還有一部分是宮裡的。不能全部調查出來，但這些名單已經足夠用。”
千雁拿過名單浏覽，上面的介紹非常詳細。這些資料，她會選擇全部記在腦海裡，稍後将名單銷毀。
公玉淮知道千雁的習慣，在她看完一張名單，就将其拿到手裡搓成團捏成粉末。
千雁把名單全部記下後，外面的小曲也唱得差不多，準備離開。
“我回了，今天就給父皇排場戲。”
公玉淮跟着站起來：“能看殿下排的戲，是他的福氣。”
“奴婢見過太子殿下，殿下這是……”張成德原本還滿臉笑眯眯和千雁招呼，不想他微微一擡頭，突然就見到千雁身後有兩個人壓着一個熟面孔，心裡不由一驚。
這不是他幹兒子陶桂嗎？這是犯了什麼事情，落到了太子殿下的手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