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成德。”
千雁對外面叫了聲張成德，張成德立馬進來，看到地上的暗衛和趴在桌案上不知道死活的葉恭，他差點就尖聲喊叫出來。
但千雁就站在門口，手裡拿着一根泛着寒芒的銀針，吓得他頓時跪了下來：“奴婢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千雁沒叫起。
張成德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，奈何恐懼充滿内心，身體不受控制哆嗦着。
“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，該知道怎麼取舍，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。”
張成德的内心很亂，聽千雁這話，心下一驚，難道陛下已經沒了？
“父皇癱瘓了。”
葉恭差不多沒什麼作用，千雁覺得他可以癱瘓了。
張成德眼裡吃驚，隻是癱瘓了嗎？
“以後還是你伺候他，到了時間就去你宮外的宅子裡養老。”
張成德很快做出正确的選擇：“奴婢明白。”
當夜，千雁的人手已經把控金華宮。
至于葉恭寫的那道聖旨，和那些答應給瓦巴國的清單，都被她揉成了粉末。
這會兒，她正端坐在桌案上，一個字一個寫着新的聖旨，上面的字迹和葉恭的是一模一樣，連小細節都分不出真假。
葉恭已經醒來，這會兒正躺在地上。
千雁嫌棄他坐在椅子上太礙事，一腳把他踢下去了。
葉恭決定送公主和親那一刻，就不配坐在這個位置。
張成德見葉恭醒了，也裝作沒見到的樣子。既然已經做出選擇，中途就不要三心二意，否則那會沒小命的。
次日，早朝。
滿朝都到齊，瓦巴國的使者在殿外侯着。
後宮裡面，知道無法改變命運的舒美人和葉文霜是一夜都沒有睡，抱着哭了一晚上。母女二人很快就要分離，誰也舍不得睡過去。
這邊，滿朝都等了好一會兒，還不見葉恭出現，有一些騷動，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，才尋宮人去問問情況。
陳元滔不放心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，決定跟着宮人去金華宮，其他幾個高位大臣，當然也要跟着去。千雁這個皇太子，自然是免不了。
公玉家三人不着痕迹地對望一眼，最後埋下頭，跟着過去。
公玉淮内心非常肯定，這事應該和殿下有關系。
殿下說過，大越和瓦巴國和不了，今天的早朝開不了，那可不就是應了殿下之前的話？
那麼，葉恭出了什麼事？
他們去時，張成德正守在門外，腦袋時不時往下一墜一墜的，明顯是一夜沒睡。
陳元滔趕緊問張成德怎麼回事。
“陛下在裡面呆了一夜，吩咐誰也不能打攪，一個時辰前咱家還提醒過上朝時間，陛下說再等等。”張成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