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不是這些人的爸媽。
“其實我覺得不錯,翁老師有點太嚴格了,裴川知在音樂方面還算個新人,需要慢慢成長。”牧松原連忙打圓場。
千雁接話:“牧老師,這裡是比賽的地方,我對每一個選手都是一視同仁,以裴川知目前展示出來的水平,如果我瞎誇,那就是對其他選手的不公平。”
“我們導師坐在這個位置,不就是挑選最優秀的選手?像這樣有明顯缺點的選手,我是下不了嘴誇的。”
“如果選手想要成長,建議私下裡多下苦功夫,而不是在台上來成長。”
“你們決定你們的,我決定我的,各有看法,希望你們不要将想法強加在我身上。在我這裡,裴川知不能通過。”
裴川知臉色越來不好了,被打點過的左月春連忙接話:“其實我聽說裴川知在私下非常刻苦,為了練習唱歌,經常忘記吃飯,胃都因此疼了好幾次,差點弄出胃病來。”
“左老師,這裡是比賽的地方,不是賣慘的地方。台上一分鐘,台下十年功,我相信每個懷有夢想的選手,在台下都十分努力。但現在是台上,我們需要看到的是他們專業的表演,而不是私下裡怎麼怎麼努力,而去給同情分。”千雁打斷左月春的話,“作為一個人格健全的成年人,我認為照顧好自己,把飯吃飽,有一個好身體,再去深入自己的專業是基本。自己的身體都顧及不到,拿什麼來競争?”
“左老師,我有點懷疑你的專業水準了。”
左月春表情僵硬住,也有些生氣:“既然翁老師說裴川知唱得不好,那不如你來試試?”
衆所周知,翁千雁雖說當年紅極一時,可後來嗓子突然壞了,根本無法再唱歌,隻能退居幕後作曲寫歌,這幾年才經常做導師。
左月春這樣一說,分明就是想讓她下不來台。
“大家都知道我的嗓子壞掉了,當年吃了不該吃的東西,已經無法唱歌。左老師這樣一提,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,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我無法唱歌,但可以現場指導一位剛剛不久被你們二位淘汰的選手來唱這首歌。”千雁看向台下導演的方向,很快得到同意。
主持人問:“請問翁老師要請哪位被淘汰的選手唱這首歌?”
“孟成言。”
原本的故事是沒有這些發展的,千雁這樣做無非是想弄個對比出來,孟成言條件很不錯。
裴川知可不是個好東西,他知道原主父親是被污蔑,卻依舊買水軍帶節奏,才弄得全網皆知。
還幫那個學生請律師,專門成立一個這樣的基金會,為此赢得一片好評。
等到真相大白時,他的團隊又趕緊甩鍋,表示也是被人欺騙,還說這樣的事情太多了,他隻是不想看着自己的粉絲吃虧。不想,是被人利用了。
那個基金會,依舊作數。
這幾波營銷下來,裴川知基本是賺翻了。
從始至終,他都是個無辜者。
這些,都是原主後來自己調查出來的,畢竟她親自收拾過裴川知。
許願空間的年輕女人說:“說起來我當初會那麼做,還是另外一個人給我的靈感。那個人也挺倒黴的,麻煩你找個機會提醒他一下吧,就當做好事積德。我們兩個的命運還挺相似的,提醒一下,至少能有防備。”
千雁在腦海裡找出一段另一個人的悲劇,是一則新聞,當紅流量陸遇淮為養父報仇,殺害周向勁,蘇墨為二人後,跳樓自盡。
千雁:“……”
“好。”
已經被淘汰的孟成言,沒想到還有機會來到台上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