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雁豈能讓他逃跑成功，一個巴掌将他拍在地上。
不等殷厭缺反抗，她手掌落在對方的丹田，毫不猶豫将殷厭缺的武功廢掉。
“啊——”
殷厭缺慘叫一聲，眼睛都瞪得凸了出來，哪裡還有先前回來威風的模樣？
千雁邁步緩緩來到他面前，殷厭缺早已經是滿頭大汗，汗水不斷從額頭滾落下來，将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。
他還是看清楚了，那一抹紅色由遠到近。
“你是誰？”殷厭缺再問。
這不可能是姜霜，絕無可能。
千雁說：“我是姜霜。”
殷厭缺猛地擡頭：“你怎麼可能是姜霜？”
姜霜怎麼可能這麼厲害？
千雁撿起了殷厭缺的刀，殷厭缺被廢武功，還被點穴，根本無法掙紮。
見到千雁的動手，他聲音提高：“你要什麼？”
千雁：“滅雲教都任我取了，你有什麼？”
殷厭缺啞口無言，就這麼被帶到聖壇。
“當初看在同一地方出來的份兒上，我不過是勸你兩句不要忘記仇恨，嘴上用林伊伊威脅，卻也沒有真的這樣做，你竟不給我活路。”
“現在該我還你了。”
不一會兒，教内成員齊聚。
千雁手裡握着的是殷厭缺的刀，殷厭缺當初也正是用的這把刀将原主的臉毀去，再挑斷她的手腳筋。
殷厭缺顯然已經知曉千雁打算做什麼了，心中不害怕那是不可能，腦子飛快思考着有沒有可挽回的法子。
“姜霜。”
千雁頓了頓，目光落在殷厭缺臉上：“還有話說？”
“今日放我一馬，我不與你争教主之位，也會繼續我們的複仇計劃。”殷厭缺語速極快地說，“我從來都沒有忘記燕嘯這個仇人，隻是如今燕嘯許多年沒有露面，飛雲劍派不是那麼簡單，還有燕遲敖這個武林盟主，滅雲教就算再厲害，也沒辦法真的和整個武林為敵。一旦他們聯手，對我們滅雲教不是好事。”
“所以這些年你在做什麼？”千雁也就是問問，要怎麼收拾殷厭缺一開始就定好，不會改變。
殷厭缺以為千雁有所觸動，他自覺還算了解姜霜這個人。
姜霜對旁的人确實算果決，但對他這個同一個地方出來的，多少還存着善念，再則，姜霜這個人即便是魔教人，也是個不喜歡欺負弱小的，不會像其他教衆那樣出去就逮着弱小欺淩。
從前他看不上姜霜這點，覺得她太過于心軟，也沒有将她當做對手，畢竟他知道姜霜的弱點。
對她下手，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心上人被威脅，畢竟他不保證姜霜不會對林伊伊下手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，對方翻身了。
殷厭缺暗忖着，隻要再給他一次機會，必定讓姜霜死無葬身之地，避免對方翻身，還是将其挫骨揚灰來的好。
他卻不知道，眼前的姜霜不再是姜霜，他那些小把戲其實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