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這是什麼用意？你要用什麼和吾交易？』
“徹底驅趕深淵魔族，怎樣？”至于完全滅殺，她不能保證。
『成交。』這回，天道答應得很快，生怕她反悔。
也就瞬息間，天道的聲音再次響起：『她已經回來了。』
“好，做得不錯。”
天道：『……』
千雁睜開眼，目光落在水鏡上，神識沉入其中，很快就找到了聶昭夏的存在。
聶昭夏已經攀爬了小半煉心梯，但這個時候已經有無數人過半了，因此她一點都不起眼，甚至瞧着還有些狼狽。
記憶中的聶昭夏之所以能被原主收為弟子，并非是通過了煉心梯。而是在被煉心梯力量壓迫時，觸動了她身上的一塊玉佩，引起原主的注意。
那塊玉佩是她下山遊曆時，經過家鄉，心血來潮決定去瞧瞧，碰見聶淑連，才給對方的。
修士留一兩塊玉佩給俗世界所認識的人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因此在玉佩被觸動時，原主被驚動，掐算到聶昭夏和聶淑連有關，身上還佩戴着那塊玉佩，便直接出現把人撈走了。
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，況且幹這事的還是原主，難得她重視一個人，便沒有人多管。
這一次，千雁自然不會做那樣的事，反而一來就給了聶昭夏驚喜。
不知道對方滿意不。
她挺滿意的。
許願空間裡的青衣女子也笑了出來：“道友這事辦的妙。”
沒重生的聶昭夏，即便知道她将來所為，不到那一天還真不好做什麼。
有記憶的聶昭夏，沒如記憶中被收為弟子，這事就有得看了。
太初門的煉心梯總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階，如果有人站在最上方往下看去，便能瞧見越往下人數越多。尤其是一千階以下的位置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。
這個世界很大，修煉界與凡人界并未完全分離。
像太初門這樣的大門派，每逢門派弟子大選時，不僅會吸引修煉界活動的修士，還會吸引無數凡人。
九千九百九十九階梯，如果沒有其他考驗，單是攀爬的話，以凡人的體力也是能的。然而這既然是煉心梯，就說明體力反而是其次，最重要的是煉心。
不論是誰，修為幾何，煉心梯都會根據這個人的實際情況給予考驗。心境考驗無法通過的話，天賦再好，修為再不錯，除非有門派大能看上直接帶走，不然都是無法成為門派弟子的。
聶昭夏此時正站在煉心梯四千五百二十三階梯上，她今年八歲，模樣瞧着有幾分狼狽，卻也不是不能再前進。
和她一樣站在這層階梯上的人有好幾個，但那幾個人都是雙目迷茫，掙紮，正陷入了什麼幻境。
聶昭夏則是不同，她瞪大了眼，吃驚地望着周圍，滿臉不可思議。
站在原地過了許久，一個又一個人從她身邊經過，終于讓她收回心神。
她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，不斷有人的背影消失在白霧中，往更高階梯踏去。
這是煉心梯。
她竟然站在煉心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