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回門派，向門派說明這件事。”
窦商道：“那我也回家裡，與家裡說一下這事，到時候盡快去太初門見你。”
聶昭夏不擔心窦商這邊會有什麼差錯，前世窦商就做得很好，門派沒能發現什麼。就連林千雁都沒能察覺，哪怕不喜歡窦商，可耐不住她喜歡，最後還是同意了。
今生自己不是林千雁的弟子，與窦商結為道侶，收不到林千雁給她準備的禮物，聶昭夏還是有些郁悶。
前世那個空間巨大的納戒裡面，好寶貝真的很多。
聶昭夏回到門派，說明自己要與人結為道侶，二人的商量是，将來住在太初門。
想要住進太初門，審核還是比較嚴格的，門派會安排人去查查窦商的基本情況。
窦商從深淵境地出來，早就安排好了身份，這點事完全沒問題的，聶昭夏不擔心。
差不多一個月時間，窦商帶着人來到太初門，商議和聶昭夏結為道侶的事情。
内門管事處安排人去調查窦商的情況，确實沒能查出什麼。聶昭夏沒有師父，即便是個内門弟子，地位也不高，因此在這件事上很順利。
除非身份很不一般，一般情況下，修士之間結為道侶是不會舉行道侶大典，雙方起個結為道侶的誓言就成了。
聶昭夏不覺得為難，她巴不得早點起誓。窦商早就弄明白道侶之間起誓，不會影響魔族任何行動，很放心。隻是起了這個誓言，他們就是天道見證的道侶，不能出手傷害對方而已，翻臉得先解除關系。
窦商從沒将聶昭夏放在眼裡，僅僅是不可以出手傷害對方，他沒當一回事。一個小小的聶昭夏，妨礙不了什麼，看在她幫了他不少忙的份兒上，将來魔族占據了整個修煉界，也不妨給她一些優待。
“啧，真是看不出來，這小子竟然是個魔族。小師叔說的不錯啊，這魔族真的很會僞裝。”太初門境地，所有高層圍在水鏡周圍，盯着裡面窦商和聶昭夏的一舉一動。
自從千雁告知他們窦商是個魔族崽子，他們每天沒事就在這裡盯盯，各種觀察窦商。
周衡玉摸着下巴：“我查了下門派記錄，這魔族崽子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都沒問題，可見他們在幾十年前就開始布置。像窦商這樣的魔族，估計不少，他們就是打入我們修煉界的先鋒。等摸清楚這邊的情況，魔族大軍就要進攻了。”
“不僅是摸清楚情況，混進了一些中小勢力，還與一些大勢力裡面的人合作。在魔族大軍發動時，這些地方先亂起來，到時候修煉界就是一鍋粥，任他們端了。”
周衡玉臉色沉了沉：“是的，要不是小師叔偶然窺得天機，還察覺有魔族崽子混進來，太初門怕是也能被撬開一個縫隙。”
太初門森嚴，也不可能禁止弟子找道侶。
誰能想到，魔族準備這麼充分，又擅長僞裝，完全可以混過太初門的眼睛。
“小師叔已經有計劃，咱們就不要輕舉妄動了，目前也就這麼一個魔族崽子混進來，咱們沒事多觀察觀察，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摸到點什麼東西。”周衡玉說，要不是小師叔叮囑過，他早就将這魔族崽子抓到地牢裡檢查了，想近距離觀察下，魔族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，輕而易舉将他們瞞過。
這種外族的手段很可怕，同樣也讓人好奇。
但不急于一時，将來有的是機會。
“從這名内門弟子身上發現，咱們對弟子的培養還是不夠。”周衡玉又說，“咱們太初門弟子不夠優秀嗎？區區一個魔族崽子就能将她迷得神魂颠倒？”
“就單是我身邊那些弟子，個個都很出色，也還沒有道侶，結果來個魔族崽子，她就這樣了？眼睛差不多都粘在了這魔族崽子的身上，她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修煉了吧。”周衡玉搖頭，“道侶固然重要，可也不能因這事耽誤修煉。目标是渡劫成仙，一起進步的道侶才是好道侶。”
一個長老翻了個白眼：“門主，你身邊那些弟子固然很優秀，可她也接觸不到他們啊，誰不知道你對弟子管理嚴格？自從林尊者算出有外族入侵，門主你都恨不得座下弟子放棄所有的休息時間。”
“門主真的很不接地氣啊，這聶昭夏天賦一般，修煉的路還行，可想要渡劫成仙十分難。門派還有衆多天賦很差勁的，知道渡劫成仙不可能，避免哀傷度日，多數會轉移注意和目标。比如，有些弟子成仙無望，會重拾口腹之欲，美色，享樂，感情……”
其實周衡玉早就已經回神過來，但被這麼多人逮着說，還是讪讪一笑：“好吧，是本座剛剛失言。”
“大道，确實不是誰都能成。”周衡玉感歎了一句，“天賦，心性，機遇，缺一不可。”
周衡玉陷入沉思，能渡劫成仙的也就那麼一小撮人。
哪怕某些天才人物，心性不夠也很可能死在天劫下。運氣不好的話，那就會中途夭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