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就不一樣,崔登稱呼了她好幾次,這讓她感到驚喜,覺得這些年的付出沒白費。長此以往下去,崔登肯定會越來越接受她,将來她老了也能指望崔登。
這些想法就在一瞬間,鄭蘭英表情柔和,問道:“怎麼了,登登?是不是想要吃什麼,我讓千雁出來給你做。”
崔登下意識哆嗦。
她可别再害他了。
讓段千雁出來給他做吃的,給他百個膽子都不敢。
崔登對着鄭蘭英說:“鄭阿姨,你給我做,我想吃你做的。”
“我現在吃不下其他東西,隻能吃面條,放點油和鹽就可以了。”
難吃又怎麼樣,還不是得吃,他現在餓的很,今天就先這樣吧,反正不能讓鄭蘭英指使段千雁做任何事。
鄭蘭英一聽崔登要吃她做的,頓時慈母心爆棚,還連帶着問崔偉菘要吃什麼。
崔偉菘覺得這麼晚了,吃點面條将就。
崔登這麼一打岔,鄭蘭英倒是忘記叫千雁出來做飯的事。
沒一會兒,鄭蘭英端着三碗面條出來,一碗是按照崔登說的做的,另外兩碗調料就比較齊全了。
偏偏崔登一聞着那個味道就不舒服,端着自己那碗飛快回房間:“我進去吃,你們碗裡的味道我聞着不舒服。”
鄭蘭英和崔偉菘相互望着,眼裡都是擔心。
要說擔心還是崔偉菘最擔心,他揉了揉眉心:“趁着年假還沒有結束,明天我們帶登登去更大的醫院看看。”
一開始他以為崔登是惡作劇,現在完全不那麼想了。
崔登的性子他還是了解,這小子好吃的很,要不是真的吃不下,絕對不會這樣委屈自己。
鄭蘭英眉頭一皺:“怎麼會這樣呢,突然就得了怪病,就沒聽說過這樣的病。”
“是啊,這病從前沒聽說過,希望能在大醫院裡面檢查出來是怎麼回事吧。”
鄭蘭英吃了兩口面條,又忍不住數落起來:“走之前就吩咐過千雁好好照顧登登,她怎麼能這麼不上心呢。她要是上心一些,多注意下,登登說不定不會得這樣的怪病。”
崔偉菘這就沒接話了,這話沒根據,他們這才走兩天,能和段千雁有什麼關系?
但他已經習慣鄭蘭英這樣的态度,鄭蘭英管女兒,他是從來都不插手的。單是一個崔登就讓他頭疼,沒那精力去幫别人教育女兒。
崔偉菘沒接這個話,話題自然沒辦法聊下去。
飯廳裡突然安靜,隻剩下二人吃面條的聲音。
崔偉菘不放心崔登的情況,幾下吃完了就去崔登的房間。因不想“奇怪”的味道傳到房間裡,崔登把門給關嚴實了。
其實他也差不多吃完了,聽到敲門聲就把門打開。
“登登,你怎麼樣了?”
崔登有氣無力地說:“還能怎麼樣,就那樣,”他轉身将碗抱了出來,放在飯廳的桌子上,“我現在就隻能吃這個,其他東西放嘴裡都有怪味,吞不下。”
崔偉菘和鄭蘭英見崔登那碗被吃得幹幹淨淨,心沉了下來。
崔登是個挑嘴的,若不是真的隻能吃這個,肯定一口都不會吃,這病有些嚴重。
二人心情沉重,又忘記了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。